其实我和�g田都是差不多的,我们在谎言中长大,对自己的血脉一无所知,甚至以为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地活到老死。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g田被人拿着枪抵着脑袋说“你要成为黑手党首领”,而我则是被塞了一脑门子陈年烂事儿。
于是�g田变了,我也变了。
因为是人,所以我们不会一成不变;但同样因为是人,我们才会无比怀念以前的自己。
心里竟生出些许的、名为“同情”的感情来。
“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轻声说,“如果……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我会求助彭格列的,希望那时您还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离开西西里。”
彭格列十世的眼睛略微亮了些。他重重地点头应允了我荒唐的要求。
我有些想笑,干脆抓了块曲奇塞进嘴里。
“还有一件事,”�g田的表情放松了些,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在意我的去留,“切茜莉娅小姐,我希望您不要把骸放出复仇者监狱。”
我抬头看了�g田两眼,“您上个月还专程派人到复仇者监狱问能不能保释他。”
“局势已经变了。”他摇了摇头,“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住他。”
他的意思还算明白。以往十世家族一门心思想把六道骸从复仇者监狱捞出来是因为盛世太平,�g田觉得六道骸应该出来,可是现在彭格列和米尔菲奥雷要开战了,�g田不觉得自己能护住六道骸,还不如让他在复仇者监狱苟着,至少还能活命。
“复仇者监狱也不算安全。”我想了想,看在�g田跟我说了实话的份上也跟他坦白了点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我们留着他是因为彭格列还没倒台……倘若……我是说,倘若彭格列战败了,白兰要六道骸的命,您觉得我们会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