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

那是我亲爱的哥哥。

给我十个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事儿跟那个蠢货能有什么关系,可双方底牌都亮出来了,雷切尔总不能报菜名似地随便找个人拿我开心。

“我认识阿芙罗拉的时候,她刚刚结婚。”雷切尔说,“那时候我也刚从父亲手里接手了赌场的工作,负责帮复仇者监狱的‘眼’……也就是马里诺家族递送情报。”

很烂俗的故事。

刚成年的雷切尔和大她五六岁的阿芙罗拉――就是我母亲――因为工作原因相识了。阿芙罗拉脑子不太灵光,但确实是个美人,雷切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迷上了阿芙罗拉,而婚事由生父一手包办的阿芙罗拉郁郁不得志,没招架住雷切尔的追求,两个人就这么暗通款曲给我父亲头顶种了片青青草原。

哥哥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我跟他是同母异父。

我想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我出生时父亲为什么暴跳如雷地要求做亲子鉴定哥哥又为什么长得不像他了。母亲跟雷切尔以为他们把查尔斯的身世瞒得很好,却不知道父亲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没点破。

好在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长情的货色,我出生前两年,父亲彻底架空母亲家族内部权力的时候他就跟母亲和平分手了,只留下哥哥当个假的“首领继承人”。

母亲是个疯子,她对雷切尔没什么真情实感,连带着对哥哥也没有。当然,她对我跟父亲也没有。准确来说,她只爱她自己。

她将自己的一对儿女当成夺回权力的工具,忘了雷切尔只是喜欢她的脸,却对哥哥意外地十分上心。

查尔斯不是我杀的,可他的死不一定就跟我没有关系。倘若那个时候我不对父亲表露出自己想要争夺继承权的意图,查尔斯恐怕也不会听了母亲的哄骗走出那一步棋。

在雷切尔看来,整个马里诺家都应该给他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