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个小丫鬟,看见范闲就见鬼似的跑远了。

范闲奇怪,却顾不上理她,并肩跪在李承泽旁边,旁若无人的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嘿嘿一笑,得到一双白眼。

“你还是有点表情更好看。”从见第一面,他就觉得李承泽好看归好看,就是太颓了些,缺乏生气。

庆帝姗姗来迟,和陈萍萍一唱一和把罪名推给了四顾剑,却也没撇清李承泽的嫌疑。

天地良心,他就在家里看了一天书,什么都没干,活了两辈子,运气一点都没变好。

范闲倒是开心,闹这么一出,他和林婉儿的婚事算是没人提了。

总之,林相在心里恨上了李承泽,京都局势再起波澜。

李承泽躺在家里百无聊赖的怀疑人生,范闲贱兮兮的凑过来,“殿下,我给你讲和尚和猴的故事。

“林拱你杀的?”

“真不是我!也不是五竹叔。”范闲连忙否认,“我当时在家为你写诗呢!我念与你听。”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怎么样?”

“酸。”

“那我给殿下削个苹果,可甜了。”

“滚~”

太子要杀他,林相想报复他,李承泽与民同乐的出行计划就这么耽搁下来。

出于安全考虑,五竹和谢必安交手后没走远,把王府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搅的惨不忍睹。作为一个文艺青年,李承泽表示和这些武夫无法交流。

转了一圈,又回到厨房找正在折腾“三明治”的范闲。

滕梓荆陪儿子放风筝去了,留王启年一个人给两位主子当门神,顺便听墙角。

“你上次说的和尚和猴是怎么回事?”

“我讲给你!”

“你说 我听。”

“话说那五百年前,花果山,水帘洞,有一奇石,饮日月精华,从中蹦出一石猴……”

“小少爷肯定很开心。”

“为什么?”李承泽终于对他的故事有反应了,范闲很兴奋,可这跟范思辙能有什么关系?

“哎呦,我今天可是听见了,”王启年嘿嘿一笑,“和尚和猴,小范大人的新故事定能畅销。”他与范思辙在赚钱这件事上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今天一听范闲有新故事,就想到了范思辙算账的机灵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