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知道的,自从林拱死后,林相就一直盯着那边。”
“行了,你下去吧。”
庆帝闭门坐在榻上,内心并不像神色那般平静,他一直看不真切范闲和李承泽到底是什么关系,起初看范闲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不似作伪,可若说林拱之死是鉴查院刻意栽赃,范闲也蒙在鼓里,那如今林拱尸骨未寒,他便大摆宴席,在外人看来分明是刻意挑衅,范闲到底想干什么?听说他还去见了林婉儿?这帮年轻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二皇子刚从宫里搬出来时,陈婶就在府里厨房帮忙了,一个农村出来的老太太,旁人赞她主子文采风流,能谋善断什么的她也不懂,她就喜欢二皇子吃嘛嘛香的模样。把晚辈肚皮喂的圆滚滚的似乎是天下奶奶共同的愿望。
早饭刚结束,陈嫂就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午饭和晚饭的食材了,最近府里客人多,少则三两人,多则十几个,虽然忙了些,可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她瞧着高兴。
据范闲观察,李承泽的确是个会好好吃饭的乖宝宝,且喜静不喜动,那他吃的饭都哪儿去了?这般瘦骨嶙峋的,范闲怀疑他肠胃不好,毕竟刚认识那阵子每次见面李承泽都一副肚子不舒服的模样,丝毫没想过对方可能就是因为看见他才肚子疼的。
还是找个机会再搭脉看看吧。
李承泽回家时,守着饭桌等开饭的就一个范闲。谢必安没撵人,也没给好脸色。
“累不累啊今天?我试验了一道新菜,松鼠桂鱼,你快来尝尝。”
“你的随从们呢?今天怎么舍得分开了?”李承泽甩开袖子,就着范闲伸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今天朝堂上他的傻弟弟又表演了一遍忠君爱国的戏码,好烦,还得附和他,真烦!
“这不年关了,王启年和滕梓荆回家陪老婆孩子办年货呢,五竹叔说想起了我娘的事儿去办了 ,而且,他们不是我的随从,是我的亲人朋友。”以后也是你的。
“人人生而平等。”在范闲震惊的眼神中,李承泽接着说,“叶轻眉那一套你还在坚持啊?”
“你知道我娘!”范闲激动的站起来,恨不得当场抱着李承泽转圈圈,四舍五入这就是见家长了啊!
“唔,她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还知道你亲爹呢!
“你怎么看?”
“不认同。”
“我猜就是,”范闲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实话我也想象不出你真正与民同乐的模样。”
“范闲。”
“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和我挺像的?李承泽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把这话咽了回去。
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发生之前就先稀里糊涂的过吧。
“不是说要讲三打白骨精吗?”
“讲啊,”范闲见李承泽话题转的突兀也不计较,将筷子当惊堂木在碗沿上一敲,摆起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