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美人,笑起来更美,姿容动作无不恰到好处,却无端令人心里发寒。
“太子记住,此事啊,与你我无关。不过这二皇子,运气倒还不错。”
大殿内,太医乌泱泱跪了一地,范闲也在其中。
“请皇上赎罪,二皇子似乎是中毒了。”
“中的什么毒?怎么中的毒?”事关大庆脸面,庆帝再爱看戏,此时也有些愠怒,堂堂一国皇子,竟在接见使团的宴会上被人毒倒,传出去,庆国脸面何存?
“臣观察宴饮食材和二皇子脉相,二皇子的毒似乎已中了有些时日,”胡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艰难的说道,“臣读先师手记时曾记一毒,叫‘好事终’,此毒无色无味,见效较慢,初时只觉手脚无力,头晕脑胀,状似风寒,等发觉不对时,往往毒已深入肺腑,人事不知。与二皇子症状相似。”
“范协律,你以为呢?”
“我师父也提过这毒,可二皇子尚有意识怎会突然毒发吐血?”范闲神色焦虑,不自觉的将衣袖在手心捏成一团,哪还有半分方才潇洒俊逸的诗神模样?
“宴席上有一味老参汤,或是药性相冲,那毒被提前激发出来。”
“胡太医,那你先师可有留下救治之法?”
老先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范闲颓然坠地,失魂落魄。
庆帝见他这样,也不再留人,放他肉体与心魂相聚。
二皇子那里,药一碗接一碗的灌着,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毫无用处。
庆帝心情不佳,他发现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他讨厌任何失控的人和事。范闲,李承乾,林若甫的脸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会是谁呢?范闲立场摇摆不定,李承乾是蓄谋已久,林若甫有丧子之仇,这些人都有可能下手,还是,又有其他人浑水摸鱼?
他叫来了陈萍萍,鉴察院的调查结果与胡太医所述一致。
“此毒当真无解?”
“无解,”想了想,陈萍萍又补充说,“不过二皇子的毒并未损伤肺腑,费介算时间也快赶回来了,可以等等,试试。”
可范闲要离开了。
庆帝说,“你既解不了毒,留下来也是无益,你又是鉴查院提司,出使北齐换回言冰云也算你分内之事,你便走一趟吧。”
临行前,废寝忘食将西游记写下,叮嘱范若若和范思辙盯着二皇子那边,如有变故,见机行事。
范闲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王启年和高达缓缓使出城门。
“不管你们出什么招,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