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碰着那道野兽的爪痕,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也能想象出当时危急的情形:“为什么会有爪痕?”
他的肌肉不自在地紧绷了一下,言简意赅:“马戏团有驯兽的表演。”
她一下就懂了,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闷声闷气地说道:“你骗人,这些伤疤根本不会让我害怕,只会让我更加心疼。”
她的鼻音渐渐加重:“埃里克,我不是一件金贵的物品,不需要你小心翼翼地对待。我是一个人,而且并不是一个完人,我也会发脾气……就在刚刚,我是真的想一走了之,把你气死,可停下来想了想,我跟你生什么气呢?我们还要在一起生活好几十年,这只是我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矛盾,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
“每个人都有羞于启齿的一面,你的过去尽管跌宕,却赋予了你无人能及的头脑与手腕,每每想到你去过那么多地方,学过那么多种语言,看过那么多本书……我其实也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但在一起不是单纯地住在一起,也不是把对方当成宠物豢养,抵消生命中的孤独,而是互相陪伴、前行、学习……”她从后面抱住他,在他青筋浮起的颈上印下一吻,“总有一天,我会陪你走一遍你曾去过的地方,学完你学过的语言,看完你看过的书籍,将你那些阴暗、扭曲、逼仄的回忆全部抹去,替换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忆。”
最后,她声音温柔地问道:“你的身体并不丑陋,也没有缺陷,所以,给我好吗?”
他沉默着,扣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从这个吻开始,两人就失控了。
气氛是雨后的空气,酝酿着又胶又黏的湿热。
他转过身,一只膝盖抵在床沿,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下来,气息炽热地吻着她的双唇,用舌深深地侵略着她的唇舌。这一刻,他抛开了所有的桎梏与顾虑,是一头嗅到血腥气的野狼,急切而胡乱地亲吻着她的下巴、颈间、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