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哥儿是为了玉儿好,太太别与他生分了。”林如海定定地看着贾敏。
贾敏回他浅笑:“是,亏得这孩子心细。他如此待玉儿,我只有喜欢的。”
林如海点头,让人去叫蔼哥儿与他一起回书房,再没与贾敏说一句话。贾敏看着不断摇摆的门帘,叫道:“春月,让人把冯二家的叫来。”
林如海与蔼哥儿此时早已经到了书房,嘴里对蔼哥儿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心思都用到内宅,有什么出息?”
蔼哥儿算是服气了这位,比沈任食古不化多了。脸上却还带着恭敬:“先生寒窗苦读,用心做官,为的是什么?”
林如海回答得十分标准:“自然是为圣人分忧,为黎民请命,为往圣……”没等说完,就见蔼哥儿的小脑袋左右摇晃,脸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大是不赞同,下面的话生和噎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难道你还有别的想头不成?”林如海恨恨,手不自觉地伸向戒尺,准备他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先给这胖小子过个好年。
蔼哥儿就如没见到林如海的动作一般,摇头晃脑地在那里说他的道理:“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先生已经闻达,有如此想法自然不错。可是学生现在并无功名在身,算是穷的吧?”
林如海把戒尺往桌上一拍,声音可以传进二门:“你堂堂世家公子,在这里与我哭穷?”
“我,学生就是打个比方。”蔼哥儿脸上居然带些笑意:“学生就算是有了功名,可是也要先护了自己的家人。妹妹与我已经定亲,我更要先护了妹妹。先生,”
蔼哥儿向林如海做语重心长状:“妹妹是要与我一世相伴的人。她好了,我才能好,她不好,我好了又有什么用?难道内帏不修,说得不是为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