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眼泪止住了,小手又指向蔼哥儿,等看到他还不过来与自己玩,又咿咿地哭了起来。好在这一次声音小了许多,看起来不是伤心倒象撒娇。
蔼哥儿假做害怕地看了林如海一眼,慢慢地蹭到他跟前,黛玉眼睛已经开始晶亮地看着他,等他近前了,又伸手要够他手里的手钏。
林如海看了分外好笑:“这还是家里孩子少之故,若是多个人伴她,也不致哭得如此伤心。”说完眼睛却去找贾敏。本来就觉得贾敏状态太好,一直观察着的蔼哥儿心里好笑,只装成用那手钏逗黛玉的样子,好容易引得她笑出声来。
蔼哥儿就笑话她:“又哭又笑,小猫挤尿。”换来林如海的怒目:“什么话都在你妹妹跟前说。”
黛玉轻拍林如海的肩膀,手指着炕桌,眼巴巴地望着那几碟子点心。贾敏笑道:“怎么生成这个磨人的脾气。”自己抱过黛玉放在床上。
林如海已经又摆出严师状,问蔼哥儿:“这几日我去一家,看到有你,再去一家,又看到有你。日日嬉游,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蔼哥儿连忙递上自己挑出来的大字:“并不敢怠慢了功课,字是日日练的。就是先生说的读正史,不知道该从哪处读起?”声音越来越低,仿若再多一句也不敢问。
贾敏见了不由心疼:“沈大人要带他出去,他哪儿敢违?昨日我看他对答就很是得体。”
林如海也是识货之人,看蔼哥儿的字便知他已经临帖,又思现在已近年下,脸上神色松了不少:“这几日会人,你可看明白了什么?”
蔼哥儿还装老实:“杨仪哥哥诗背得好,好几首诗我都不知道出处。敢问先生,我什么时候学诗?”
“你父亲不是已经教了你《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