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想不明白自己母亲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看了王熙凤一眼还是站起身来,向着黛玉姐弟道:“走,我带你们去花园看看。”
王熙凤这次再不劝她,向迎春道:“妹妹陪着姑母去吧。”迎春也不多言,听话地随着贾敏母女出门,惜春也如一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走了。贾母指着王熙凤不知道该说什么:贾敏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王熙凤先头也不是没劝,可是从自己到王夫人没一个给贾敏一个交待,可让王熙凤怎么再劝?
“也不知道厨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别有什么遗露。”王熙凤不等贾母想好说词,指着宴席之事也出了门,留下愣呆呆的贾宝玉和贾母与王氏姐妹相对发呆。
宽哥儿回府后向沈越抱怨:“哥哥还说那个贾宝玉会摔玉,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摔。他那玉可真是摔不坏?可惜没让他试试。”
那是你没给他摔的机会好不好?沈越不知道是该夸宽哥儿办事得力还是该骂他太过急燥。不过贾宝玉摔玉也好,不摔玉也罢,有了他今日的话,估计将军府两房不分家、贾政一家不搬出去,贾敏再也不会让黛玉去将军府了。
这就是沈越想要的结果,他觉的自己可以把心思多往那四个林家族人身上用一用。用沈信的话来说,这四人的水平这科是必中的,那日后不管何处为官,都要承沈家与林如海一份情,可以做他日后行走官场的一份助力。
没错,就算嘴里还有不情愿,沈越已经认命,知道自己往后还是得向着官场而行,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试想当年沈学士同科之人,除了已经去世的,还有几个被人提起?可见官场便如大浪淘沙,能如沈学士这样轻松站到岸上的,少之又少。
可沈越觉得自己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国子监的课业现在对他来说很轻松,都是林如海教授过的,正可以做温习之用。林如海留给他的课业算是大头,再加上沈学士布置给沈超的功课他也要做一份。
沈越只能拿出前世应付考试的办法,自己悄悄把林如海、沈学士出题规律摸索个八九不离十,然后把以往的文章掐头去尾改头换面,加上一些自己新的体会,就又是一篇新文章。
这样密集地做文章,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林如海还是沈学士,包括将来沈越可能面对的考官,出的题目都是四书五经中的内容。几百上千年考下来,里头的内容大部分都已经出过。每次拿到题目,沈越都有熟悉之感。
前人的文章沈越也翻看了不少,现在已经到了只要拿到题目,不出两刻他就能找到破题的思路,然后脑袋里会出现前人文章的内容,然后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见解,不出一个时辰已经写的花团锦簇。
至于可能出现的格式不合,忌讳不避等考生常犯错误,沈越会告诉担心的人想的太多了。就林如海与沈学士两个老狐狸,平日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给他与沈超下了多少套子,他们但有所失,那就不是加一篇两篇功课的事儿——人家两人有志一同的祭出抄写大法,不管错多错少,凡错的地方就给我抄上一百遍!
沈越可以把抄写当成练字,沈超就没有他那个耐性,每每写的欲哭无泪,自此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就是林家的四个考生也从中受益匪浅,沈越与沈超两个接四人出考场的时候,见他们虽然面如土色,神情倒还平静,没人现出懊悔之色,便知答的应该还不错。
贡院前却不是问考的好不好的时候,沈超做主直接将人送回他们住的宅子,然后由早请在家中的大夫给挨个号了脉,再看着四人吃了点粥便倒头大睡,才相跟着上车往自家报信。
“考秀才真没这样辛苦?”沈超让刚才四人的情形吓着了,以前只是听说,那四人刚出考场的情况他可是亲眼得见。
“大哥,考进士一共九日,考童生却是五场。再说府试、院试与县试之间都有几个月的时间,你还可利用这个时间再读书。”沈越觉若他是沈学士,现在就可以判定沈超的考验失败——这孩子现在天天患得患失,快被他自己给吓傻了。
沈超就如没听到沈越的话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五场,不能洗澡,吃不上热饭,若是过了秋闱就是九日,还是不能洗澡、吃不上热饭。再过了还有春闱,还是……”说到这里认真地看沈越一眼,叫着他的小名儿问:“蔼哥儿,你说咱们为什么非得科举?”
大哥呀,你是我亲大哥。沈越要给这位跪了,不是说八九岁的时候就随着沈信办事了吗?就算进了上书房做皇子伴读,可伴读们之间也有勾心斗角吧?怎么这位越学越回去了呢?
贾敏想不明白自己母亲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看了王熙凤一眼还是站起身来,向着黛玉姐弟道:“走,我带你们去花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