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哥哥,你做什么。”黛玉娇嗔了一声,那马头本已经凑了过来,听到黛玉之声也吓得一扬头,响亮的打了个响鼻。黛玉越向后缩去,沈越还拿着她的手往前递:“别怕,即已经沾了手,干脆让它吃了,下次定会好好拉你去逛。”
别说身处其间的黛玉,就是看着的雪鸥都羞得红了脸。黛玉把眼一闭,小手试探着随沈越的引导伸向前,一会儿觉得有一个湿湿的东西从自己手心中划过,忍不住睁眼一看,手里的糖已经不见了。
然后就有毛绒绒的大头,要向自己靠近,甚至那马舌头都从嘴时伸出来,要舔自己的脸。
黛玉呀的一声,向后退了大半步,雪鸥顾不得羞,上前扶了自家姑娘,还嗔怪的瞪了沈越一眼。沈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让一匹马占了自己的先,黛玉的小手自己只是拉过,那马竟然吻过了?!
深知自己做了蠢事的沈越,忙向黛玉赔礼:“玉儿可吓着了?”
雪鸥见自家姑娘还有些发抖,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些:“公子一向稳重,怎么竟想出这样的法子吓姑娘?”
可不是,人家跟黛玉都是诗词唱合,自己竟然带她喂马,真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沈越内疚的送黛玉进了内院,又向贾敏认过错,倒让贾敏觉得好笑:“难怪连雪鸥那丫头都恼了你。”又命人给黛玉煎安神汤喝。
第二日果然听说黛玉夜里不能安枕,沈越恨不是一天往林家跑八趟。谁知一向好说话的林如海,一向听话的宽哥儿,这次皆对沈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由着他再服低做小也不肯放他进内院。
沈越无法,只好向房氏说了自己做下的不是,房氏听了即心疼黛玉,也心疼儿子。因自己还在守孝,只好商于刘氏,请已经出了孝的李氏带了药材亲自看视过黛玉无事,沈越才算松一口气。
可是六七天不见黛玉的面,又没收到黛玉的信,沈越哪儿能真放得下心?又因年下圣人已经封笔,更有时间长吁短叹。
这日沈越早早的又到忠安侯府报到,发现有外头首饰铺子送了首饰过来,一问才知道贾敏今年赴宫宴,也要带黛玉一起去。沈越不解,问了宽哥儿才知道,竟然不知道什么人传出来的,说是黛玉体弱多病没福气,所以贾敏要带着黛玉赴宫宴以正视听。
沈越听的眉头拧了又拧:“可查出来是什么人放出的流言?”
宽哥儿也是一脸的无奈:“老爷已经让人查过了,最先说出这话的,是贾家。”
这个贾家,说的就是从将军府分出去的贾政一房,沈越气的一拍桌子:“师母可知道了?”
宽哥哥摇头:“老爷没敢让太太知道。”
“欺人太甚!”沈越说了一声,抬脚便往内宅去,这次宽哥儿再没拦他,跟着一起来到贾敏房里。黛玉正与贾敏挑首饰,见沈越进来,佯佯不睬。贾敏推她都不肯正眼看沈越一眼。
贾敏无法,只好匆匆挑出几样来,便让送首饰的去了,才给这俩小人儿断官司。
“玉儿可是在埋怨我?”沈越早舔着脸到黛玉面前刷存在感。
黛玉这才轻瞟他一眼:“不敢。沈大人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就是对我不理不睬也有情可原。”
沈越忙叫撞天屈:“天地良心,哪日我不过府来看你,哪天没让双安送信过来?只是先生恼我不知轻重,宽哥儿做了先生的帮凶,我又见不着你的回信,想着你是恼了,今日才得了机会来给师母请安。”
“真的?”黛玉不信的看向宽哥儿,见宽哥儿不自在的别开眼,知道沈越所言非虚,回嗔做喜,嘴却还硬:“你那样吓我,老爷罚你也应该。”
“是,是,是,”沈越这时黛玉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我不知轻重,都是我自作主张,下次再不敢了。”
贾敏已经没眼看这个准姑爷,她真想问问沈越,不是以夫为天吗?这天自己任人搓扁揉圆还笑嘻嘻,真的好?
宽哥儿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太,我将来可不要这样跟人赔不是。”
贾敏点头:“你敢这样和人赔不是,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他们根本没压低声音,黛玉听了小脸也是一红,又去看桌子上留下的首饰,沈越借机道:“师母可是要准备进宫用的?要我说外人的闲话不必在意,玉儿才刚好,不必进宫劳累。”见人就得行礼,想想都替黛玉憋屈。
“不,这次宫宴我一定要去。”黛玉很坚定的向沈越道:“那些人不过是看着我最近一段时间替太爷守心孝,没出门做客,才放出这样的流言。虽说是清者自清,府里长辈们也知道我的情况,可是我不能让人……”说二爷和奶奶没眼光,怎么给蔼哥哥定下一个体弱之人。
“蔼哥哥,你做什么。”黛玉娇嗔了一声,那马头本已经凑了过来,听到黛玉之声也吓得一扬头,响亮的打了个响鼻。黛玉越向后缩去,沈越还拿着她的手往前递:“别怕,即已经沾了手,干脆让它吃了,下次定会好好拉你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