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盯得紧,七皇子与沈信就只能带着工部的人日夜赶工,能早一天试验成功,就早一日让圣人安心不是。可沈越只是给出了思路,拿不出成品的具体步骤,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摸索。
沈信还好,七皇子简直是让当今天天拿着小鞭子赶着,现在又加上公主府修建之事,可不就是给他百上加斤?就这沈越还不放过他,非得说一个羊是放,两个羊也是赶,把给黛玉她们建园子的事儿,也交到了七皇子手里。
“若是不把张义给我,这工部我也不呆了,只让沈尚书自己一个人忙去吧。”七皇子毫无形象的赖到了吏部,就是不出沈越办公之所。
沈越自己也忙得一头包,那些冗员们经过大半年的培训,已经到了分府出发的时候,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能不能胜任,该怎么开展工作,都要他与五皇子两个把关,没功夫与七皇子这里耍嘴皮子。
“行,你自己带得走就带走。”沈越回答得挺干脆。
七皇了才不上当:“没有你的话,张义能跟我走?”七皇子深知那就是个犟牛,别看当初是自己把人带到沈越面前的,现在却是只听沈越一人之命。
沈越赖不过七皇子,只好把张义叫过来交待一声:“三位公主金枝玉叶,她们又都与我夫人交好,你去看着我才放心。还有那园子,日后我夫人去的时候不少,也得你替我上上心。”
张义二话没说,直接表示自己一定尽心尽力监督好,把个要到人的七皇子气的七窍生烟。
刚送走了七皇子,九皇子又跑来捣乱,说是自己教导的那些冗员里,有几个很有术数的天份,能不能不让他们去各地做教喻,留在京中随自己再教导新人。
这事儿沈越却不好做主,只说让九皇子自己去向圣人请示。可是九皇子却说圣人已经说过,冗员该如何分配,都由沈越一人说了算。
于是沈越的公事房里就传出了讨价还价的声音,外头小吏听着里头三个、五个、七个的叫声,还有拍桌子砸板凳之声,悄悄的去请王尚书来救场。
这两个人王尚书一个也惹不起,只好装自己不存在。最后还是五皇子出面,拿足了兄长的架子,又对着沈越好言相求,最后给九皇子留下了五个可用之人,才算做罢。
沈越却不知道,正是九皇子这一留人,留出了帝国师范学院的雏形,开创了帝国学院建设的先河。此时他只能对着五皇子叫唤:“五个人呀,五皇子你可真大方,一下子五个府里没有教喻,这缺口怎么补。还有别人发现他们五个居然能留京,又该怎么说?”
早已经历练出来的五皇子很淡定:“捐官里也有几个出众的,让他们补了教喻的缺就是。至于那些不服气的人,只管让他们拿出所长,打动了各部肯来咱们这里要人,咱们也放人。”
你是不是傻?沈越不敢相信他教了这么长时间,五皇子还敢让各部来他们这里要人。五皇子受不了他的目光,提醒他道:“去年底的时候,各部员额皆已定准。再来要人,就得将现有人员挤下来。当初裁撤冗员的时候都能留下的人,哪儿那么容易让人挤掉的。”
沈越拍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这段时间忙得昏了头,这么浅显的道理还得用五皇子提醒。
五皇子自得的离开沈越的公事房,与自己的三哥走了个碰头,又见三皇子一脸便秘的样子,觉得怕是有好戏看,转身跟着三皇子又回了公事房。
沈越都不用三皇子说话,直接道:“你们今天是商量好了吗?”
三皇子快哭了:“老九居然撂挑子了,礼部的事儿一点儿不管。大哥说我在国子监也没什么事,让我照应着些。可是眼看着春闱就要开始,国子监也有考生,礼部也在演礼,我哪儿兼得过来。”
“可不是,”沈越再拍自己的脑袋:“居然就要春闱了,臣都要忙忘了。五皇子,臣的弟弟此次也要参加春闱,恕臣要休几天假,陪着臣的弟弟,不然他考不好该哭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本想着看热闹的五皇子,没想到自己回来,是要亲眼目睹沈越翘班的。忙上前一步拦住要走的沈越:“你又不能替你兄弟科举,吏部如今忙的乱麻似的,你不能回。”
沈越理直气壮:“圣人有言,我来吏部只是帮忙的,吏部有五皇子坐阵,王尚书把关,本来就没臣什么事。再说臣的兄弟自来胆小,没臣陪着他连考场也不敢进。”
无耻,五皇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无耻之人。还他兄弟胆小,胆小的人能闯进刘少卿府,还让人早早递了请辞折子?
“反正你不能走。”五皇子抱定了不放人的信念,就那么拦在沈越面前,死活也不让一步。三皇子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放沈越走:“你的兄弟是兄弟,那我们兄弟的事怎么办?”我们可都叫你先生呢。
当今盯得紧,七皇子与沈信就只能带着工部的人日夜赶工,能早一天试验成功,就早一日让圣人安心不是。可沈越只是给出了思路,拿不出成品的具体步骤,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