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希将信将疑，就算小姑娘热爱生活，这变化是不是太快了？

“不过我还真有件事想和你说。”顾妍看到王杰希听到这句话之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只能低着头装乖卖萌，“我想试试去当职业选手。”

“你是飘了还是霸图拿不动刀了？”王杰希一副胡闹的语气，“妍妍，你不会真的以为凭自己的实力能当职业选手吧？霸图青训营里的学员水平都这么不够看？”

“你不是夸我进步神速么？”顾妍鼓着张脸，“别说又是哄我的！”

还真不是。王杰希明显能感觉到自家小姑娘的进步，说她水平有多高也不对，只是有种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马上就要突飞猛进的感觉。

“抛开一切因素，以最客观的立场来说我确实觉得你最近表现出来的水平已经要超过当初我在青训营里遇到的大部分学员了。可是妍妍你要知道，不是从青训营里走出来的人就能当职业选手，好好念书行不行？别让我担心。”王杰希生怕顾妍出门一趟把心玩野了，给他来一句‘要辍学要打游戏’。

顾妍哼唧了一声，明显是想反驳又怕王杰希不高兴。

“你要是觉得在家呆着没意思，就多出门走走，我没时间陪你去，喊你的同学们一起或者报团也行。”王杰希绕到顾妍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们妍妍已经很优秀了，不用再去别的领域证明自己。”

“可是我......”顾妍扭过身子看着他，想要解释。

王杰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还有顾妍欲言又止的样子，“妍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荣耀想去打职业体验生活，还是因为我。”他盯着顾妍的脸，“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不应该去微草。”

那年他做出的选择几乎成了顾妍的心结，不管魔术师的名号再响亮，他在她面前表现出再多对荣耀的喜欢，都不能抹平小姑娘心里的罪恶感。所以当初她想去霸图的时候，他没有阻拦。

王杰希以为顾妍体验过了，知道他的工作可能枯燥机械但有乐趣有挑战就够了。可他没想到，顾妍只是把这一切当成开始。

“不是。”出乎王杰希意料，顾妍否认了他的话，“负罪前行的人走不远。”小姑娘看着他，“我承认我之前一直没能走出来，但我从霸图回家那天，你在家里等我，帮我收拾屋子给我做饭接风，那一刻我就突然想明白，我想追求的生活不过就是能和你安稳过日子，也许你没去微草继续念书，我们不一定能过得这么快乐。”

顾妍从来都不会否认金钱是一个能让人安心愉快的东西，她和王杰希现在的快乐，是建立在王杰希丰厚工资的基础上。王杰希尽他最大的能力给两个人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既然如此，她没必要自怨自艾，尽情享受并且为了更好的条件努力奋斗就好了。

“我想去微草，是因为现在的我可以不用勤工俭学，所以我就想走进你的世界看一看，什么是魔术师，什么是团队精神，什么是荣耀真的能让人快乐。”顾妍的声音不大，“我想离你近一点。”

王杰希之前一直苦于自己不能让顾妍从金钱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明明家里现在有钱了，她还是没有安全感，还是在不停的打工，学业的压力工作的劳累，把本该肆意享受生活的小姑娘打磨的老成而冷漠。可是今天的顾妍不是了，她终于放弃了所谓‘我一定要好好赚钱’的念头，只是因为想了解他的工作，只是因为她想离自己近一点。

“现在和哥哥聊天，翻来覆去就是吃了什么，上课工作累不累，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每天翻来覆去的说。”顾妍是每天都要和王杰希打电话的，这是从王杰希进了微草就一直保留的习惯，“只有聊到游戏的时候，才能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霸图的十几天，每天和你讨论不同的话题，听你给我讲关于荣耀的各种。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使我知道早晚有一天因为生活经历的不同我会和哥哥越走越远，可我想让这样的日子来的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