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如果她明天还能想起来的话……

(44)

迷迷糊糊还炸着毛的织田信长拉开她天守阁房间的房门,瞬间被面前以土下座般跪着灰发青年吓得精神了起来。“汝在这里跪着干嘛?!”

“主——”压切长谷部抬起头,眼睛周围带着厚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可能是一夜没睡。“请让我向您切腹谢罪吧!”然后他再次附身拜下去。

“等等…汝犯了什么罪?”她这个做主君的怎么不知道?

“万死不辞的大罪。”灰发付丧神依旧低头跪着说:“昨天冒犯了您,真应该大卸八块、乱刀斩死。阿路基,虽然我对您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但我也不能允许自己这样对您不敬。即使是失去理智,我也罪无可赦……”

“停!”黑长直英灵少女有些头痛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近侍一本正经地钻着牛角尖儿。于是,她揉了揉额角,打断了他喋喋不休请罪的言辞:“去,替吾把屋子收拾了吧。就算是对汝的惩罚。”

她让开身,向长谷部指了指自己身后虽然不是很乱,但明显主人也没来得及打扫的和室。

(45)

“阿路基,请问……这是什么?”

当织田信长从烛台切那里撸了一顿早餐后,叼着一只草莓大福走回自己的和室时,灰发的刀剑付丧神正候在门口,与一个小小的黑发军装独眼生物,大眼瞪小眼。

“啊,还真像个等丈夫回家的贤惠’妻子’呢。”

黑长直英灵少女脑中突然浮现了这么一句话外音。

“是啊。”英灵少女咬了一口甜丝丝冰凉凉的草莓大福,赞同地应和自己脑中突然浮现出来的想法。

“nobu~nobu~”那个黑发生物试图去拉长谷部的头发,被他握在手上。

不!等等!

长谷部手里拿的那个东西,怎么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