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抵在她的脖子上。在刀刃与皮肤的相交处,晕开丝丝血迹。

黑长直少女就像是一点儿也没有感受到生命威胁般地抬起眼睛,冷淡地看着神色狰狞的刀剑付丧神。

“汝这是……要准备弑主吗?”

压切长谷部像是被电击般地打了个哆嗦,他面部肌肉紧紧地绷着,紫色的眼瞳却悲伤得像快要哭出来。

“您怎么能……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黑长直少女目光尖利地盯着那个束缚住她的刀剑付丧神。

她突然像是不要命一般地抬起头,用手按住付丧神的肩膀,迎着’压切长谷部’的刀刃,吻上了付丧神的嘴唇。

灰发的刀剑付丧神大惊失色,急忙撤去手中的打刀。

可那锋利的刀刃却依然在少女细嫩的脖颈处,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黑长直少女却像是感觉不到被利刃伤害的疼痛,她趁着付丧神怔忡的时刻,瞬间逆转了猎人与猎物的局势。

两个人的位置被那个不讲道理的少女强硬地对调过来。

激烈的亲吻却不像是情人间倾诉衷肠的抚慰。

带着些许的血腥味,倒像是泄愤的撕咬。

灰发付丧神最终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任由那个蛮横的少女随心所欲。

他憎恶的不是她,而是明知这是错误的、却一直在纵容她,无法真正对她造成伤害的自己。

又是这样。

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自己都会轻易地对她妥协,原谅她所造成的伤痛。

“请您不要再这样做了。”付丧神说,“我是忠于您的,主。您无需这样试探我。”

然而,□□的黑长直少女却在长谷部熟睡之后,像是自嘲,又像嗤之以鼻地独自轻笑了一下。

她在他耳畔低声呢喃:“可是啊压切,除了汝,吾还想要这个时之政府。”

所以,不久之后,’压切长谷部’这柄刀又被那个黑长直少女赐给了另外一位审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