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顿时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存在,心跳如擂鼓。
“孙抄写,孙抄写!”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周围有人喊他,他强作镇定的道:“……既然是新来的头领,我可惹不起,你将人领走吧。”
等喽啰把人领走了,高铭对剩下的人道:“我去解个手。”追着前面的人跟了上去,但走了一段路,他一咬牙,又折了回来。
现在去见花荣的话,太刻意了,弄不好会暴露身份。
他必须要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见到花荣,还得一见面就得把他现在的身份点明,不能让花荣在称呼上露馅。
他都不知道怎么把步子挪回登记处的,一整天思绪乱飘。
当天晚上做梦,梦里都是花荣。
第二天起来,发现又是梦,不禁怅然若失。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煎熬了,好朋友就在同一个山寨内,却不能碰面。
花荣这会肯定也在找他,没有见到他,不知道花荣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于是刚坐起来的高铭,痛苦的又重新躺下,抱着被子来回打滚。
旁边眼睛覆着药膏的王屹,从缝隙中看到高铭痛苦的折腾,不解的道:“你还劝我不要轻生,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看你也是一副要活不下去的样子了。”
王屹在这里干了几年抄写,多少也分到了一点钱,昨天听高铭的话,找山寨里的郎中要了一副医治眼睛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