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一指前方,“马上就是了。”

他就见殷天赐长舒一口气,“总算到了!”

他瞧着殷天赐的车队从自己身旁经过,朝太尉府行去,才骑上马走了。

这殷天赐来做什么?

高铭睡到下午才醒来,然后就发现家里多个人:殷天赐。

他叔叔高廉的小舅子。

他亲自掌掴教育过的家伙。

当初高铭去高唐州见他叔叔的时候,他俩有点过节,被高铭教训过,于是今次见面,殷天赐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作揖,拜了再拜。

高铭品着茶,“你不是在济州读书么,怎么跑东京来了?”

“回衙内的话,我在济州读书有点起色,我姐夫就推荐我到国子监,叫我深造。我今天才到东京,不敢拖延,立刻登门拜访太尉和衙内。”殷天赐赔笑道:“我到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花荣,他说太尉不在府中,但是衙内在,我就一直等您醒来,希望没有搅扰到衙内休息。”

原来殷天赐来东京读书了,那么今天来,就是来拜码头了。

殷天赐说着,回头看两个仆人手里托着的锦匣,“这是我姐夫托我带来的,是给太尉和衙内的一点孝敬。”

高铭轻描淡写道:“叔叔真是的,都是一家人,带什么礼物啊。”给侍从使了个眼色,叫他们端到后面去了。

殷天赐开始了例行的寒暄,“自从上次分别,我就一直牵挂着衙内,尤其听到消息说,衙内在青州遇害,我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高铭心想,你可得了吧,我又不是你爹,你替我掉什么眼泪,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你下去先休息一下,晚上等我爹回来,我给你引荐一下。”

殷天赐就是来拜码头求罩着的,听说可以见太尉,十分高兴,“多谢衙内,多谢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