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需要治疗。]迹部景吾挑眉道。
迹部的视力极好,哪怕站在窗外,一眼也瞧见了那伤得惨不忍睹的脚趾。
十指连心,迹部打球时也受过伤,但没有一次有她脚上的伤严重。
关节变形,指头又青又肿,那圆润的指甲盖几乎每个都有破裂,露出了里面细嫩的粉肉。
带着这样的伤,她究竟是怎样完成刚才那样高难度的演出的?
别说跳舞,怕是连走路都很困难吧。
凤镜夜颇为意外地看了眼身旁面色凝重的迹部,叹了口气。
[千璃的脚一直都是那样的,每天穿着尖头鞋练习的时间长达16个小时,好不了。]
迹部蹙眉:[太胡闹了!]
[谁说不是呢。那丫头就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为了她的排名,为了她的梦想,不顾一切。]
凤镜夜用有些嘲讽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棕色的眼瞳中却没能完全隐藏住他的无奈与担忧。
迹部沉默。
透过玻璃窗,目光落在地板上有些孤寂的的身影,看着她认真的侧颜和微微卷缩起来的小脚,迹部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能理解少女的执着,只是对她忍伤上台的举动仍然保持着反对的态度。
但他还是听进了凤镜夜的意见没有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耐心地站在门口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将脚趾重新上完药包扎好,换下尖头鞋后穿了一双柔软的舞鞋走了出来。
见到门外的凤镜夜,她恬静的脸上明显有些惊讶,然后上翘着红润的唇,有些讽刺地对他道:[坏蛋镜夜,你怎么来了?]
口吻不算友好,但从她对他的称呼能听出来,两人关系明显很近。
凤镜夜扶着眼镜笑:[姐姐和姐夫不能来,只有我来了。]
知道哥哥和嫂子刚完婚,千璃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浅红的眸里却有些失落:[怪我忙着演出,没法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不需要自责,我想他们并不介意,之前还说过阵子有空来见你。]
[真的吗?]千璃立马睁大了眼,忽然又觉得这样做有些失态,又调整好情绪:[噢,这样啊。]
凤镜夜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侧身对她介绍道:[对了,我身边的这位是迹部家的少爷,迹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