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扯着披风,惊讶地望着正站在门外的吕凤仙。
她刚沐浴完,身上似乎还在往外冒着热气,微湿的头发被冻的发硬。
她披风下只着白色亵衣,手臂下夹着一个枕头,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他的额头突然冒出一层细汗。
戏志才倚门笑问:“府君该不会是来与我同床共枕的吧?”
吕凤仙爽快点头:“不错。”
戏志才:“……”
有生以来,他竟第一次被逼到说不出话来。
吕凤仙以为自己是男子,还要与他同床共枕,他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戏志才门一敞,坦坦荡荡道:“府君,请。”
吕凤仙比他还要坦荡,似乎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半夜沐浴之后来一个男人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戏志才既觉有趣,又觉苦恼。
他请吕凤仙坐下,镇定自若道:“府君前来,是要问计吧?”
吕凤仙点头。
戏志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方才竟如此紧张。
提到自己熟悉的方面,戏志才忍不住款款而谈。
吕凤仙听了半晌,蓦然听出他背后的意思,惊出一身冷汗。
她喃喃:“建学校,吸引人才;招兵买马,训练士兵;教化百姓,获取民心……先生到底是要布做什么?”
戏志才支着脑袋,微微一笑:“这不是府君一直在做的吗?我只是为府君点明了而已。”
“我……我……”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
……如此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