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并无什么行径能让人抓住把柄,林文晋行事和以前一样,不张扬但也不必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哥哥在翰林院可还好?”
“你要出远门,又从未出过远门,一路颠簸,多留意自己的身子,我在翰林院自是能够摸得清如何能够更自在,你与其替我操心,倒不如操心一下往后到了北疆怎么适应,你这身子,母亲昨日还道,怕是到了那边得小心,要是病了怕是病去如抽丝。”看着黛玉,林文晋不住叮嘱。
黛玉听林文晋唠唠叨叨的说了不少话,不由得轻笑一声,“三哥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絮叨,从扬州到京城我不也来了,难不成从这里去北疆比扬州来京城还远吗?如今的身子也比从前好了许多,三哥哥和婶婶别总记挂着我。”
“不记挂你记挂谁?那日你从这儿出了门,转头母亲眼泪掉得凶,吓得我以为怎么了,一问才知道舍不得你这么早出嫁,该多留两年才是。”
旁边的纪远澜听见这话,比黛玉还先开口,“这远去北疆的事可不是我定下来的,原先提了日子,是想着都在京城,尽管在东城和西城,可也能常常见着,哪知道皇上忽然拿了主意让我去北疆跟着练兵。”
纪远澜从前就在军中待过,立过功,带过兵,北疆如今不平,隐隐有开战的模样,这才让他过去。
他这新婚燕尔的,怎么能舍得让黛玉独自留在京中。
“你倒是说得轻巧,黛玉留在京城不也有人照顾,王府总不会亏待了她。”林文晋见纪远澜急了,忍不住调侃,“你这一去,必是忙得前脚打后跟,哪有时间顾虑她。”
“三哥哥说得也是,怎么非得带我一起去?”
黛玉和林文晋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纪远澜,见纪远澜一脸无奈的模样,默契的笑起来——能偶尔见到纪远澜为难的样子,太不容易。
纪远澜无奈摇头笑道:“我这正逢新婚,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京城,何况,她不在我眼皮下,我这颗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后日要上朝,怕是不能替你们送行,到了地方后,记得给我们捎个信,让我们心安。”
“那是自然,常有书信往来,让你们知道我们在北疆一切都好,军中可没有不让往家里送信。”
“恩。”
午饭自是在林府用,晌午时,黛玉和纪远澜便回了王府。
这一路上至少半月,要离京这么久,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都得仔细点过,林文晋明白这点,也不多留他们,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去。
回到听阑馆,黛玉回到房间,双颊热得发红,见紫鹃端着一杯冰水过来,刚想要伸手去拿就让纪远澜握住了手腕。
不解看向纪远澜,愣了愣,“热。”
“热也不能直接喝这么凉的水,放在桌上,隔一会儿再喝。”看一眼紫鹃,纪远澜松了手,“前两日我正忙,你已经背着喝了不少,喝过的我当是前两日太热,但今儿这天,你这般饮冰止热,不行。”
紫鹃忙把东西放下,转身往外走时间雪雁正端着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果子要进去,伸手拉住雪雁,“待会儿进去你把东西放下就出来,姑娘又往小王爷捉到偷喝冰水。”
雪雁瞪大眼,“你怎么这会儿送进去,小王爷和姑娘一块回来的,回头看姑娘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