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儿也有吗?”
“都有。”
黛玉点点头,想起什么,“也不知道母亲的病如何,尽管走时韵安说并无大碍,但这一病倒拖了不少时间也不见好转,怎么能不担心。”
“你把心放下,母亲的病历年来都这样,是旧疾了,今年稍有些严重大概是染了风寒罢了,若真有事,你我可出不了京城。”纪远澜和黛玉并肩走在去往前厅的小径上,脚下的石板小径两侧种着才刚移栽来的月季,院墙附近种了一窝竹子。
看向那窝竹子,黛玉忽地想起来潇湘馆。
“院子还叫潇湘馆?”
“恩。”
黛玉看向纪远澜,见纪远澜满脸笑意,眼神变得越发温柔——纪远澜知道,也明白,所以她才高兴。
并非是对从前留恋不舍,只不过是因为,两人是在潇湘馆认识的罢了,她的命也是纪远澜在潇湘馆救回来的。
“明儿就让丁案让人来把匾换了。”
正巧赶来的丁案就听见这话,一头雾水,但想也知道肯定是让他去做苦力。
黛玉瞧见丁案走来,又想起纪远澜的话。
“你把丁案留在这儿,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他从前不问内宅的事,如今在这里,也许还不如跟着你去大营。”黛玉低声道:“你问过他的意思吗?”
“他该休息休息。”
纪远澜当然不会承认的确是因为不放心黛玉加上丁案这之前的“大言不惭”,既然丁案黛玉这个王妃还心有怀疑,那不如直接让丁案跟着黛玉一段时间,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了黛玉到底值不值得纪远澜费尽周章。
走到两人面前,丁案行礼后道:“张管事和十几个嬷嬷已经在前厅等着,王爷和王妃现在过去?”
“既然都在前厅等着了,那就现在过去。”
“是。”
丁案侧身让开,纪远澜点了一下头,牵着黛玉便往前厅走。
到了前厅,张管事和十几个嬷嬷见着两人到了,待两人刚坐下便一块跪下给两人请安。
“这里并非京城,我也不过是承蒙圣恩才有今日的头衔罢了,寻常时候不必行大礼。”纪远澜端着茶,喝了一口看向跪了一片的人,“起来吧。”
“谢王爷。”
闻言纪远澜看向身边的黛玉,见黛玉秀眉轻拧,似乎正在寻思怎么开口。
察觉到他看过去的眼神,黛玉回头看了一眼他,随即眉头舒展开,对着他笑了一下。
“张管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