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素忍俊不禁,手中将那贝壳珍重地放进袖子里,“老师的脸是件利器,当年我也是,有什么摆不平的,就把老师往前一推,基本上最后都能成功。”
“真的?那等老师回来后,我一定要试一试!”金灵跃跃欲试,那样子让云怀素都忍不住期待了一下。
紫霄宫中的道祖默默别开了眼,为还在偏殿关禁闭的通天鞠了一把同情之泪,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为了通天好,不如我再多关他几个月吧!”
天道摇了摇头,优雅地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你要是不想让你在通天心里的地位再次下降,建议你还是不要搞事了。”
“我在他心里还有地位吗?”鸿钧苦着脸说道,看向天道的目光中充满了悲伤。
天道今日化作了高冷美艳小姐姐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束起,不施粉黛,左眼下一点泪痣,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色,一身紫色的长衣,微露出雪白的肩头,看得对面的鸿钧不自然地往一旁挪了挪。
“你挪什么?我能吃了你吗?”天道的目光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鸿钧无奈地转过身,“我记得原来你是个正常有为的青年,为什么现在有了这种爱好,你变成孩子模样或是变成动物的模样我都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做个女装大佬呢?”
天道站起身,十分豪迈地要把衣服掀起来,给眼瞎的鸿钧好好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女装大佬,“首先,我是没有性别的,其次,化作什么样子是我的爱好,又没碍到你的事,最后,我化作姑娘的时候,该有的有,该没有的没有,你懂?”
“我懂,但是,你能不用我的脸吗?”
天道:你说什么,今天风大,我听不清!
被关在偏殿抄书的通天和元始很自然地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女子的怒吼,两兄弟面面相觑后又各自别开了头,殿内沉寂了一会儿,元始看了看下笔如流水的通天,还是没能忍住,“你对隔壁发生了什么不好奇吗?”
通天高冷地看着元始,面上的表情元始十分熟悉,那就是他本人平日里对那些跟脚不好的生灵的表情,只是用在自己身上,那种微妙地郁闷感是怎么回事?
“老师说了,修行之人应当抱元守一,心静如水,不得因外物而心神动荡。”通天撂下这一句话,接着奋笔疾书了。
元始想冲过去掰断了通天的笔,这是对兄长的态度吗?碍于隔壁就是自家老师,元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了想,他倒也知道通天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当年那件事,最后谁也不肯提起,若是云怀素不醒,可能也就过去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云怀素醒了,这下子就难办了。
云怀素当年的重伤,换来的是巫妖二族的退让,自此,昆仑山弟子在洪荒中才是真正的无人敢惹,巫族以帝江为首,虽然心底不服,但在鸿钧的威慑下,不得不低头,妖族帝俊,太一素来和昆仑山交好,这件事的发生让他们也是猝不及防,但是搞事的鲲鹏不知道被丢进了什么地方,找不到罪魁祸首,妖族只得在道祖面前认下了管教无方的罪名,这些年,三清管束门下弟子,渐渐地,也少有昆仑弟子下山,后来,通天又搬到了金鳌岛,时间慢慢抚平了一切。
而现在,云怀素醒了,既然醒了,便是说当年的那件事过去了,可是,他们包括通天在内都想要放下过去了,云怀素愿意吗?她当年以全身经脉尽废为代价,沉睡了这么多年,罪魁祸首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别说是云怀素,元始自己也不能忍啊!
元始看着通天,心里搅成了一团乱麻,他的手无意识地在纸上书写,半晌,他觉得眼前一黑,抬头一看,通天黑着脸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低头一看,偌大的一张纸上,写满了横七竖八的云怀素三个字。
“不,通天,你听我解释!”
通天挽起了袖子,“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来,咱们做过一场!”
于是,昊天与瑶池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正殿和偏殿内,乱成了一团。
不周山下,人首蛇身的女子长发披垂,面容温婉,正在和一个人族交谈,她手中拿着一片龟甲,龟甲上刻满了玄妙的文字,那人族恭敬地行礼离开了,女子拿着龟甲仔细分辨,皱起眉,又掐算了一遍,不由得直起身子看向了紫霄宫的方向。
“不可能,当年明明是命星陨落才对,怎么可能——”
她身后走来一个男子,亦是人面蛇身,“妹妹,怎么了?”
后土转过身,见到是烛九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修士,当年说是死了,近来我想起来,百无聊赖下就托人算了算,不想那个修士还活着,所以有些困惑,兄长掌管时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见解?”
云怀素忍俊不禁,手中将那贝壳珍重地放进袖子里,“老师的脸是件利器,当年我也是,有什么摆不平的,就把老师往前一推,基本上最后都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