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的元始此时正坐在桌前描绘一副画卷, 画卷上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衣, 衣衫制式和洪荒截然不同, 她站在梅花树下, 半掩着面容,裙摆上金线绘制出展翅的风凰,广成子站在他面前,恭敬地侍立。

元始的指尖轻轻抚上女子的面容,半响, 才开口道:“你近日来修行如何了?”

“回老师的话, 近来修行大有长进, 想必不日便能在大罗金仙上再涨上一截修为了。”广成子面上有些微的喜色。

“倒还算看得过去, 只是和你通天师叔的弟子相比, 可还是差了许多。”元始说着, 在画卷上落下最后一笔, 广成子偷偷拿眼晴瞥了一瞥,看着那女子莫名地眼熟, 他垂下头, “老师说的是,只是通天师叔门下一贯是以道术之法为主, 咱们是以道术之理为主, 总还是有些差距的, 弟子之后会多加修炼的。”

元始叹了口气,“说的倒不是这个,他们入门时间比你长, 修为上有所差距也是应当,你到现在还没有个趁手的法器也是缘由之一,我明日要出昆仓山,为你打造一件法器,昆仑山上的事,就先由你看顾。”

“是,弟子会谨言慎行,绝不负老师的嘱托。”

“行了,你下去吧!今日不再见其他人了,有什么事你自行处理便可。”

广成子行礼后,离开了玉虚宫,元始拿起那画卷,走入了内室,室内的墙壁上挂满了相似的画卷,一张张画卷在云雾中显得分外真实,画卷中的女子似乎即将从画面上走下来,走到他面前。

他将新的画卷挂上去,看着女子的脸缓缓勾起一个小小的笑容,“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没有罗睺,没有通天,只有我们两个,我恍恍惚惚了这么多年,居然是在碧游宫上才想起了一切,阿离,你可真是绝情,连给我一个眼神都不愿意,通天到底在什么地方打动了你,我真的很想知道,明明对你好的那个是我,明明先来的那个是我!”

元始的眼神阴鸷下去,他的手缓缓收紧,画卷随着他的动作变得褶皱,发出细碎的不堪承受的声音,女子的腰被他握在手中,又放开,元始用手将画卷上的褶皱一一抚平,“阿离,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若是你再一次拒绝了我,我会做出什么就不一定了!”

罗睺的身子突然一颤,他看着云怀素,无奈地摇了摇头,“喂,丫头,你可能要有大麻烦了。”

云怀素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罗睺看了看望着窗外的通天,给云怀素比了几个口型,云怀素细细辨认后发现是‘元始可能要黑化了’。

鉴于通天就在一旁,罗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很像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话来,于是只好给云怀素传音,“我在元始身上下了一道气息,劇刚可是察觉到了很不妙的感觉,你和元始之前也没怎么有交集吧!怎么元始就看上你死活都不放手了呢?”

“我也想知道是为了什么。”云怀素想了想,自己却有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希望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我似乎应该找个时间去见见天道。”

“我想一时半刻的你可能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外面出事了。”罗睺突然站了起来,通天也站了起来,云怀素一怔,透过两人之间的缝隙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阴暗了下来,飓风席卷过东海,铺天盖地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防御法阵上,轰然之声不绝于耳,太阳已经隐匿,乌云低低压下来,厚重的云层中,隐约能窥见黑沉沉的混沌,千百万道粗细不一的雷电在云层中翻滚,劈下来的时候法阵都有一瞬间的动摇。

通天抬手便是四道诛仙剑飞了出去,将金鳌岛包裹在阵法中,罗睺也顺势在岛外布了一层阼法,他修炼的是混沌魔气,在这个时候倒是比洪荒上所修炼的灵气有用不少。

“这是怎么了?”罗睺神色晦暗地望向了不周山方向。

而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云怀素面上没有表情,不周山现在摇摇欲坠,只是不知道巫妖二族能不能控制住怒气,来避免做下这弥天大祸。

她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想哭,看看吧,这一切都是有着天地秩序在后面做推手,罗睺临时起意要起要挑起巫妖两族的战争,于是就推动他弄出了十只金乌,造成十日齐出,巫妖两族大战,原本的地方可不是在不周山下,如今,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又要再重演一遍,而她自己则是那个帮凶。

“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睺又问了一遍,“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天柱将断,没人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云怀素站起身来,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整理了下衣裙,“天,即将要破了。”

背后说人“坏话’的元始此时正坐在桌前描绘一副画卷, 画卷上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衣, 衣衫制式和洪荒截然不同, 她站在梅花树下, 半掩着面容,裙摆上金线绘制出展翅的风凰,广成子站在他面前,恭敬地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