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素见到那玉尺忍不住向后缩了缩,“你不用下手这么狠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还敢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结果就是你一直瞒了我许多事,你若是一直不说也就算了,然后,我兄长知道了,他现在是个冒牌货,这我也忍了,但是罗睺是几个意思?”通天将玉尺往云怀素面前一伸,“伸手,我还好奇着堂堂魔祖,以杀证道,传闻中那也是个杀人不眨眼,挑起龙凤初劫的魔头,怎么对你倒是如此宽和,结果,多年前,你们就已经认识了,我这个做老师的实在是伤心啊!”

云怀素看着那玉尺,面上十分纠结,“老师可愿意听弟子分辨几句?”

玉尺被收了回去,通天看了看画像,觉得自家老师应该能理解弟子这时候的焦躁心态,所以一些失礼之处应当也能谅解,他半靠在那凤凰木案几上,“你说吧!”

云怀素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抬眼直视着通天,“弟子的记忆一直有所缺失,当年天道将弟子带到这里,之后就再未出现,弟子只能在山中艰难度日,老师见到弟子的时候,弟子是真的不记得前世一切因果,后来有幸进了昆仑山,那里无论是何时何地都是天下清气之源,日子久了,弟子也就慢慢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那些事有好有坏,弟子想着,既然已经换了时间和空间,过往的事情便再没有提起的意义了,天道当年的确与我做下了交易,弟子也的确开始谋划,但是,弟子可以对着天道发誓,绝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师那时尚未成圣,一直在洪荒上行走,弟子想,不必把一些已经没什么意义的事情说出来让老师忧心。”

“再之后,就是和妖族巫族的事,弟子被迫沉睡了这些年,醒来之后因为经脉全废,那些旧事更是没有提起的必要,这便一直到了如今,结果得知了元始师伯被抢了身体,这才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弟子就会将这些过往死死压下来,烂在肚子里。”

“说完了?”

云怀素看了看通天的脸色,叹了口气,塌下了身子,不情愿的伸出了手,“请老师责罚!”她拖了长长的调子,听起来不像是挨罚,倒像是在和通天撒娇。

玉尺轻巧地打在了她的的手心,如雷击一般的痛楚从手心上传来,云怀素一时间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玉尺是个奇特的法器,出自于多宝之手,主料用的是昆仑山稀有的寒白玉,辅料是来自于碧游宫巨大仓库中的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最初只是多宝的练手之作,没想到那一日练成之际,不知道误加了什么,倒是给这玉尺加上了一点儿特殊的属性,比方说五行灵力的循环应用。

玉尺最初是用来检验新入门的弟子灵力到底属于五行之中的哪一种,后来却被云怀素开发出了新用处,当做碧游宫的‘家法’,通天欣然应允,从此,这柄玉尺从此成为了戒尺,这之后拢共使用过两次,不巧,这两次都是用在了云怀素本人身上。

“早知今日,我当年绝不多嘴。”云怀素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通天告诉自己不要看她这副可怜相,拿着玉尺又打了下去,又是轻轻的一下,这回则是烈火的灼烧。

“你知足吧!这还是看在你修为将将恢复不久的份上,若是我使了点力气,你今天就要交代到这里了。”通天凉凉道。

云怀素一边在手心里吹着,一边控诉:“那你不打我不就好了,又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咱们之间把话说清楚了不就行了,非要打我,打我有什么用,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通天拉过她的手,又是一尺子,待到云怀素捂着寒凉到麻木的手搓动取暖,这才把尺子放回了案几上,“你觉得委屈?”

“不委屈,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不用体罚的。”

“我知道,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你觉得你这三戒尺挨得冤不冤?”通天站在她身前,拢了她的手道。

云怀素摇了摇头,“不冤,所以,现在,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通天长叹了一口气,“没完呢!来吧!说实话,玉宸和我长得很像?”

“那个…其实…”云怀素断没想到通天问出这个问题来,她纠结了一会而,才试探着说道,“你们不能说是长得很像,而是可以说,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就是性格有点儿区别。”

“……”

云怀素赶紧补充,“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完全是处在失忆的状态下,所以,我可不是因为你们长的一样才那什么的。”她看着通天的脸,怕他不信,还特意强调了几遍。

云怀素见到那玉尺忍不住向后缩了缩,“你不用下手这么狠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