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大夫就跟阿嬷说,以后不准我下水,若是淋了雨必须马上回来用生姜煮热水泡着。我当时不明白为何不能让我下水,后来淋了几次雨,每次都高热许久,我才知道,原来是不许我碰凉水,一碰就发热。”海棠耸耸肩,“所以现在我最多也只能碰到这种程度了,再下去些就又要发热。”
“我就想啊,我这命怎么这么容易没呢。”
她顿了许久。
“是啊,我这命咋这么容易没呢。可明明是这么金贵的命,又为什么那么贱地丢在海棠树下,让我自生自灭呢。”
海棠抬起头,看着叶英,没想到叶英也在低头看她。她下意识笑了笑,“不知父母谁,只言是船家。年幼弟妹饿,抛我海棠下。海纳百川,顺流而下的话,也许能见到我那父母一面吧。”
“不怪他们?”
“怪他们做甚。”海棠摇头,“这世道,生了却养不起,所以丢弃婴孩,尤其是女婴,不是很正常吗。”她抬起头,又一次看向叶英,脸上已经带了些许戏谑,叶英问的那个问题,她终究没有回答。
膝盖已经红肿得要紧,海棠没法走路自然也没法一个人上马。她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在叶英的帮助下爬上马背。叶英没有上来了,他牵着马慢慢地走着,海棠看着他的背影,头发长长的,被束在脑后,个子虽然比她高,但背影看起来还是挺瘦弱的。
看不出来是个练剑的人,可他的剑术,要力气有力气,要奇招有奇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几乎是锋芒毕露锐气无人可挡――最可气的是,前面过了几百招他跟玩儿似的并不正面回应,只在最后二十招不到招招死穴让人无法招架。
海棠觉得自己打到最后已然有些气急败坏。
“叶大公子,你前面是在逗我玩儿吗?”海棠口直心快,叶英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前面怎么不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