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药难得,她知道这是很珍贵的东西,自己也没好透,是该喝的。

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把她苦得连药碗差点都没能拿稳。连忙放下,捂着嘴强行吞了下去,她觉得自己不是病死的是被苦死的。啊啊,好苦,眼泪都苦出来了。大夫是不是跟她有仇,放了什么进去,黄连?还是苦参?这不是喝药,是要命!

她把盒子盖上,决定出去缓缓。至于药……待会再说吧,免得把刚吃下去的都给吐了。

可刚推开门,她就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着明黄色的衣服,站在她房门不远处,似乎在看院子里的树。明明都不是开花的季节,他却抱着剑看得很入神的样子。海棠记得,应该是两年前?她第一次见叶英的那天晚上,他也是站在树下面的。

然后自己还作死跑去和人切磋。

不过今天作不了死咯。海棠嗤笑。整好自己的外衣,往前走了几步,“叶大公子。”

叶英没回她。

“叶大公子?”他怎么不理她?这距离明明就能听见。海棠心里嘀咕着,下了阶梯,走到了叶英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似乎在闭目凝神,海棠吐了吐舌头,好像打扰人家了。

她也没走,就这么站在他身边。

明黄色的不合身的披衫披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走动在她身后拖曳,反倒把她衬得更为娇小。在这个要有福相的社会里,海棠觉得她这一病都把自己病得丑了,只是本来也指不上有多美。光是想想都心有郁结,海棠向后退了两步,反正叶英在想东西,也许没有发现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