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红枫和胡若子的白白都是素月马,比起一般的马儿好许多,虽不能日行千里但走个几百里是没问题的。因而她们在路上只花了四天时间便到了扬州外。递了文牒入了城门,已是烈日当空的中午却还没来得及吃饭,听闻前方不远就是再来镇,已经吃了四天干粮的二人想要吃热乎乎的菜,也默契十足地快马加鞭前往扬州再来镇。
很快二人抵达再来镇。与长安的天都镇不同,这边生意都不是在坊里做的,而是沿着街边开店,甚至还有很多挑着担子推着车子做生意的人。二人牵着白马自然十分惹眼,正在吆喝生意的小二连忙拦下二人,“两位军娘是否要吃些东西?我们这有马厩,可以让宝马歇歇脚!”
“哎?这么好!”胡若子刚要答应,却被海棠拉了手,“我听说前面还有家更好吃的。”
“是吗?”胡若子不明就里正要往前走,小二着急,又拦了胡若子,“二位军娘,您二位来吃饭是小店光荣,给二位打折头?”
海棠叉腰:“好哇,打多少?”
“这个,八折,您看如何?”
“我们的马儿要吃上好的皇竹草。”
“有的有的,二位里面请!”
海棠这才把红枫交给小二牵走,胡若子也把白白交给了他,跟着海棠进了饭肆。二人坐在座位上,小二拿了菜单来,海棠把菜单交给胡若子,胡若子说她不会点让来过扬州的海棠点。报了三四个菜,又要了两碗米饭,小二乐颠颠地走了,胡若子这才放松下来,戳了戳海棠,“哎,你这杀价招数可真牛。”
“那可不,两年前跟着来扬州的时候秦师伯教的。”
“……”秦勇也是个神人,好的不教净教些有的没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量没有洛阳的多但十分精致,本来胡若子还觉得海棠点得有些多了,等她吃饱才发现饭菜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付了钱,二人刚要去牵马,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怒吼:“爷说你这菜里有虫子就是有虫,你没听见吗?”
“可是,可是爷,这虫子还活着……店里的菜都是下锅炒了蒸了的,就是有虫子也……也不该是活的……”小二颤巍巍地解释,可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被揪着领子提起来了。那寻事的人长得十分壮实,身上又有好几道疤,看起来十足像个恶霸。他把小二往地上一甩,疼得小二嗷嗷直叫,“你大爷说有虫子就有虫子,有虫子自然不能收爷的钱,不然爷砸了你的店!”
“哎哟……哎哟……”小二都快哭了,怎么今儿这么惨啊。
大块头刚要出店门,一把锋利的银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逼得他停下脚步。一个身着红衣扎着发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人左手执枪背对着他,“大哥,您这是想吃霸王餐了?”
“他菜里有虫,怎算得上我吃霸王餐?”
“下锅煮了的虫都死了,又怎么会这么鲜活地乱爬。”她转身把一条肥肥的大青虫扔到大块头身上,枪已经换到右手上,直指大块头,“你最好把账给结了。”
“哼,你是哪来的野丫头!”他说着抽出腰间别着的大斧,“看爷我怎么教训你!”
“海棠!”胡若子声音有些着急,这人这么大块头她能应付吗?
“师姐,我能应付。”海棠笑笑,“倒是你,大块头,要是你的喽罗还出手帮你的话,你就不算个男人!”
“你放屁,老子要他们帮?”他回头训斥:“你们都不准给老子出手,听见了吗?”
“是!”
海棠枪出龙吟,而后接了一招龙牙,大块头用双斧格挡,顿时砸出金色火花。海棠转身一枪,大块头人虽大动作竟然还挺灵活,这倒是让海棠没想到的。顾及是在街市中,海棠没有拉开太大的距离,以免伤及周遭百姓。她扶摇直上,回头突击,恶霸翻身躲开,可没想到躲开了背面的一枪正面又扫来一枪。穿空裂石,他的脚被锋利的枪尖划伤,登时一疼。
海棠回手又是一枪,这次是枪尾,直直砸向他的肚子。恶霸忙往后一跳堪堪躲开,刚要抡起斧子再次进攻,手上却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斧子“砰”地落在地面,枪头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喽罗们看见老大丢来的眼色,抡起各自武器便冲上来要打海棠。海棠不为所动,胡若子横枪一扫,喽罗们都被迫后退数步。她用脚环踢一圈,四个喽罗便被踢飞落地,叠罗汉一般叠在了一起。
恶霸气焰尽失,跪地求饶:“两位大娘子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海棠的枪头又挨近他的脖颈一些,“你敢不敢回来找茬?”
“不敢的不敢的,小人不敢!”
海棠的红枫和胡若子的白白都是素月马,比起一般的马儿好许多,虽不能日行千里但走个几百里是没问题的。因而她们在路上只花了四天时间便到了扬州外。递了文牒入了城门,已是烈日当空的中午却还没来得及吃饭,听闻前方不远就是再来镇,已经吃了四天干粮的二人想要吃热乎乎的菜,也默契十足地快马加鞭前往扬州再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