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掠过!

第二天叶天霁一大早就来送了早饭,向叶英交代他今天会去扬州城后就出门了。撑船的老刘笑着问他是不是出门泡妞,他心想才不是,是帮大公子泡妞。他吧,喜欢那种温婉美人,对海棠娘子这种可能把他头都打爆的威猛女将不感兴趣。

到了扬州城郊,叶天霁熟门熟路地摸到丫头的家。她家挺破的,估计是因为一年多都没人打理,屋顶的茅草有些已经被吹走了,所幸这几日是大晴天,若是雨天这屋子一定漏水。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奇怪了,丫头不在家照顾母亲她去哪了?做饭了?

“丫头?”他大声喊了喊,没人应。

“丫头他娘,你醒着吗?能说话吗?”叶天霁又绕到丫头家的窗前,“丫头他娘在吗?”

他仔细听着屋内的声音,有微弱的咳嗽声,他又叫了一声,“是丫头她娘吗?我叫叶天霁,是……是丫头聘来的大夫,你要是方便的话开个门吧。”

说什么都不如说自己是大夫强。叶天霁又敲了敲门,里面又没了反应。就在叶天霁犯难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呜咽声。他转过身,遥遥的一个身穿打了三四个补丁衣服的小姑娘一边哭着一边向这房子跑来。看见叶天霁,她愣了,然后似乎是认错了人,把叶天霁错认为叶英,“扑通”跪在他的面前,“老爷,大老爷,丫头不好,您给丫头的金子被坏人骗了……呜呜呜……娘……”

被骗了?叶天霁连忙把她抱起来,“丫头,怎么被骗了,被谁骗了?我给你讨回公道去。”

“呜……再、再来镇的大夫,他,他骗了钱,然后把丫头赶走了……他有好多狼狗,要放狗咬丫头,丫头害怕……呜呜……”小丫头靠在叶天霁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叶天霁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怕,先带你娘去看病,我马上去帮你讨回公道。”

他说这从身上摸出了一串铜板,刚要交给丫头,却又想到要是又被骗子骗去可不好。于是他放下丫头,“丫头你先去照顾你娘,我马上去城里找大夫。我是藏剑山庄的人,能找到很好的大夫,你别担心,马上我就带大夫来。”

“嗯!”丫头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回屋里照顾娘亲去了。叶天霁见她进屋,先是回了扬州城找了大夫,顺道去了一趟西九坊找海棠,没想到海棠竟然不在,只好留了一截干银杏叶挂在她家门前当信物,她看见了要是能想起山庄,城里那么多山庄的亲信,总是能把消息传回他这儿的。

叶天霁拉着吴大夫快步向丫头的家走去。吴大夫是扬州城最好的大夫,向来和叶家交好,所以尽管已经回家吃饭了,还是放下饭碗跟着叶天霁去救病人。夜幕降临,吴大夫喘着粗气踏入丫头家大门,“病人在哪?”

“大老爷!”丫头闻声出来,看见叶天霁果然带着一个背着箱子的老人而来,眼泪哗哗地流,拉着老大夫就往屋里跑。家中泛着难闻的霉味,没有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叶天霁摸了摸随身带着的袋子,上次去再来镇带的火折子好像一直没收拾出来……啊,有了。

他吹了吹火折子,屋里好不容易多了一丝光,借着这些光找了找,没有蜡烛也没有油灯。吴大夫为难的声音传来:“没有灯我瞧不见哇。”

叶天霁赶忙顺着声音走去,“先用着这个,我去找灯。”

“有柴火可以吗?”丫头怯怯道,吴大夫叹了口气,“行,有光就行。”

于是小姑娘跑出了房门,很快抱着一叠柴火走了进来。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女童,抱着那么大一捆柴火――已经可以算是拖了――艰难地进屋来,叶天霁实在看不下去,帮了一把,然后蹲在地上帮忙生火。

期间吴大夫又叹了口气,“病入膏肓。”

火生起来了,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吴大夫也终于看清了丫头她娘的面色,却心道不好,赶忙写了方子交给叶天霁,要他快些寻来这些药。叶天霁道好,转身出了门,吴大夫摊出他的银针,捞起丫头娘亲的衣袖准备扎针。

叶天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丫头她娘一定病得很重。要是昨晚自己也跟过去看的话或许不会拖这一整天,但说什么都晚了,如今之计就是赶快拿到药草。他迅速回到吴大夫的药店,吴大夫的夫人正在盘点账目,见他急匆匆的模样,便帮忙抓了药,钱也没来得及收就让他赶快赶回去。

而海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了。

胡若子把银杏叶拽了下来,一边开门一边道:“是谁这么无聊挂破叶子在家门前啊?这东西也能辟邪?”

海棠接过胡若子丢来的叶子,总觉得银杏叶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是有什么含义?她一下子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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