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又哇哇大哭。
胡若子慌了手脚,海棠连忙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好不容易哄睡着了,才把她放在床榻上,向胡若子说明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二人坐在院子的树下,才来扬州没几天,却像过了十几天一样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把海棠压得有些累。胡若子拍了拍她的肩,“海棠,你也是个心思细的,别多想。你要记着,世上关心你是否开心是否吃饱穿暖的人有很多,首先你要活得好好的,不让他们担心,而后才去操心别人的事儿。”
“可……”
胡若子明白她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海棠,‘尽诛宵小天策义’是不错,但行动的时候,想想那些担忧你的人,也并没有错。若是为了他人用力过度,把你自己身子弄坏了,那些担忧你的人,心里会不好过的。你明白师姐的意思了吗?”
海棠摇头,“师姐,我不明白,你说的和丫头有关吗?”
胡若子敲了敲她的头,“你啊,算了,不说那些了。你不要愁眉苦脸了,不然那个小姑娘看着你又要哭。”
海棠觉得胡若子说得有道理,点头,“嗯,好。”
二人回房休息。丫头睡了海棠的床榻,海棠害怕自己动作大把她吵醒,干脆和衣缩在地上睡了。半夜丫头醒来一次,似乎是想要去厕所,海棠迷迷糊糊指了茅房的位置,翻身又睡着。
丫头起床,走到院子里,忽然听见了一把温柔却又略显低沉的女声:“丫头,想不想你娘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