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叶三清拉到了屋子外低声询问:“婧衣怎么了,上午见她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叶三清也说不清,但海棠听懂了一句话。

叶三清说叶婧衣的手指变得像冰雪一样清透,甚至隐隐能看见运行的经脉,似乎是绝脉之症,如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海棠赶到天泽楼,叶孟秋正在殿内踱步,年纪本就不小了,如今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还生死一线,比起上午见到时竟是老了许多。

叶英、叶晖和叶炜三人从门外进来,风尘仆仆地向叶孟秋请辞,说是要分头去找当世名医孙思邈、长安盛神针和两湖卓怯病。海棠顿时想到一个人,主动请缨:“我也去!”

“海棠娘子,你在此……”叶晖的话没说完就被海棠打断了:“我去瘦西湖畔请刘徵大夫。她是最近的,今晚就能到,你们去请的神医路上也得走几天。无论如何,我希望婧衣健康平安地长大。”

海棠知道没有家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叶婧衣有家,叶婧衣可以过上海棠最羡慕的生活,她怎么能完全不体会就死去?

“嗯。”

叶英点头,向叶孟秋示意。叶孟秋一开口,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

他说了四个字,四个本不是作为父亲、作为庄主应该说的字。

“拜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