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这才捏起那个竹筒。可当她拿起来看到竹筒底部的时候她就愣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警戒起来,手心紧紧地捏着竹筒,人已经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她盯着兰知远的眼神里写满了震惊,而被看的那个人竟然在悠然自得地喝冰冷的井水,仿佛那是一杯绝美的茶水一般。
“兰师兄,这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
海棠的心脏跳得很快,在长安城吃瘪的场景历历在目,对她而言近乎耻辱。
兰知远说得很轻松:“哦,那天在扬州城有个贼,我就把他抓了,他的包袱里就有这东西。狱卒不认识,把它当人情送给我了。”
海棠冷笑,“蟊贼能有隐元会的东西……师兄你这大话编得有些假了。”
兰知远双手托腮,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还要向海棠抛媚眼,奈何他这脸养得是真的好,看着还真不觉得像三十岁的人。
“我如果说我是隐元会的,你信吗?”
“那兰师兄去哪了?”
“我就是兰知远。”
“兰师兄是天策府弟子,不是隐元会……”
兰知远笑了起来,“呵,海棠,为什么是天策府弟子,就不能是隐元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