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长安盛神针大夫来给婧衣渡了一次脉,也给海棠看了一眼。只看了她一眼,盛大夫便断言自己无法医治。
正月就这么过去了。二月初春,一场倒春寒让西湖又下了一次雪。天策府众人最后留下的只有张跃和胡若子,其他人都先回去了。这天海棠醒来,气色不错,趁着胡若子不在房里,就这么穿着中衣溜达出去了。
外头在融雪,很冷,海棠知道这样不好,可她已经受够了躺着起不来的日子,即便脊梁骨在阵阵地疼,她还是要出门去。未曾消融的雪,院子里意外的有些香气,定睛一看,竟是种在花盆里的海棠花开了。柔弱的花瓣被冰雪覆盖,竟隐约有几分傲骨。
这株海棠也算是命硬了。海棠禁不住想,到底是海棠花命硬,还是她海棠命硬?
有一人站在雪中,抱着剑,就这么看那棵海棠。
不是海棠花命硬,而是今年这个院子一直在烧地炕,这海棠花放在屋旁天天遭热气,提前开了。再次落雪那日,叶英想起了这株花,不想它太快凋零便内力把它给封了。
“叶、叶公子……”
“是你。”
“那个,叶公子,还没说过呢。我叫海棠。”
“在下叶英。”
“叶大公子,我问你!”
“嗯。”
“我问你,我们成亲了吗?”
“不曾。”
“那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看光了,你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