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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包容着和关爱着的。”这个认知在和三日月宗近相处愈久之后,便愈加明显。

然而,在这样对女性审神者的温柔之中,又似乎隐隐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更为深刻和浓烈的情感,像是陈酒,在时间的熏陶之下,更加浓烈、醇厚、深沉。

郁璃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那一层的什么,但却差那么一点——捅破窗户纸的力量。

越靠近根系,空气便越觉冰冷,呼呼的风声不绝,吹在脸上也有些疼,三日月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即使他自己的伤势也并不轻。

走了许久,前方的三日月忽然对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向前面某两处指了指。

郁璃凑身看去,三日月的本体刀被丢弃在藤蔓根部的一侧,而藤蔓本身像是陷入某种沉睡的状态。

郁璃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植物,根系像是古树一般,层层条条地缠绕成一大股,宛若粗壮的树干。无数藤蔓蔓延出去,各种细小的茎叶垂下。因为枝蔓过多,覆盖了地面他们只能踩在植物上。

它像是动物那般有着生命,此刻做着类似呼吸一般的活动。

而风就是在这之中被带起来的。

如同藤蔓的颜色规律,越靠近根部颜色越深,但似乎它与土壤相接的可见处的部分,还没有达到墨绿至黑的程度。

根据刚才在外面战斗的经验,颜色愈深,根茎的韧度和强度越大,即越难处理。

也就是说,如果它真的可以凭借颜色深浅判断成长状态,它应该还未完全长成,至少它根部位置还没有完全达到黑色。

三日月宗近朝她比了手势,表示他要先去拿回本体刀剑。

郁璃点头,随即观察起植物的呼吸状态,确保它没有被他们的动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