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和鼻涕透着轻软的衣料一层层晕染,不过片刻间花珍珠脸上那不附和年纪的温柔神情就开始扭曲。

绯歌还在嘤嘤嘤,花珍珠已经心累的劝不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丫头在花珍珠走来劝绯歌的时候也前后脚的围了过来,此时见绯歌哭成这般,心里其实是没有多少感触伤感的,大多是好奇绯歌在角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丫头们纷纷开口询问,绯歌选择的这块地方就跟那三尺红台似的,被戏迷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但如此,一人一句询问,声音虽小却到底嚷沸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正房那边就出来人了,传了绯歌进去回话。

掐腋下带来的疼痛,这会儿虽然还在隐隐做痛,却已经缓解到不会泪如雨下了。

绯歌跟着二等丫头进正房时,在就这样眼含热泪欲落不落和再自虐的掐自己一把间徘徊了一息后,决定选择前者。

刚刚掐的那一下,就已经够让她后悔了。

走进罗马的路千万条,以不断的虐自己来达到目的,她苏绯歌不能那么看轻自己。

低眉顺眼的跟着正房的二等丫头走进花厅,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一圈,这才按着规矩跪在地中央,给正面榻上的贾母和元春磕头。

皇帝都得跪太庙,祭拜前朝皇帝呢。苏绯歌跪一跪,一点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