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人拾了一盘糟鸭舌,红烧鹿肉卤鹌鹑蛋,一碟子油盐炒嫩菜芽,一份今年的新笋尖做了酸辣笋尖……
绯歌放下筷子,漱了口, 又吃了去口气的新果子, 这才拍拍衣袖带着拎食盒的粗使婆子回荣庆堂。
姑娘们都矫情,绯歌没让粗使婆子进院, 在院门口便叫了个三等丫头跟她一起提着食盒进去了。
“……不过一个外来买来的玩意, 能给大姐姐解闷也是她的福气。”
凤姐儿略带刻薄的话中还夹着几声琵琶的声响, 哪怕隔着一道房门,绯歌也能想像得到凤姐儿此时正一边拨动琵琶琴弦一边与元春说……她。
这么上赶子找死,你究境图啥呀。
俺们现代人不懂你们古人那九曲十八弯的心肠和算计, 但我们却懂一力降十会。
小孩受惊时,不是常会念叨一句‘不怕不怕,大风吹去。’,真惹急了她,就别怪她苏绯歌不按套路的给你来个痛快了。
从长计较……果然需要极大的耐心。
不,还是她太善良了。
将一俏丽小姑娘用大风吹出家族的保护范围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人不敢去想。
所以说,你别逼我呀。
想罢,收回脑子里奔腾咆哮的各种思绪,绯歌看了一眼门口打帘子的丫头,那丫头知机的喊了一声‘绯歌姐姐回来了’。
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可以叫屋里说话的人听到。
绯歌笑着对那丫头点头,没有后退只将说话的声音做了调整,先小声后大声,给屋里人一个她由远至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