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晚,早上便又起不来了。鸳鸯和鹦哥儿都洗漱收拾好自己了,绯歌还在床上数数。
绯歌赖床的坏习惯多到罄竹难书。
不是将自己团在被子里,就是将脸埋在枕头里,在不得不起床前,还会赖在床上数数。
每每都说,从一数到十,她就起床。
然而每天早上,这位都得数上几十回才会爬起来。
鸳鸯和鹦哥儿今儿到是没像往常那般暴力叫起,看绯歌在那赖床,到是体贴的叫她赖了。
反正绯歌也不是侍候人的料,侍候大姑娘洗漱这活从来轮不到她伸手。
大姑娘早起要跟着老太太一道用早膳,膳毕或是陪老太太说笑一会儿,或是直接回房,那会儿绯歌再去侍候也来的及。
两人又交待了她别睡过头,这才相携回去上差。
绯歌心里有事,倒也睡不着。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便起身下地了。
也没洗漱,而是拿了文房四宝直接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甄士隐的,一封是给甄封氏的。
信里的内容也是因人因信而异。
京城无论是离苏州还是大如州都极远,她就算是卷着龙卷风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