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姑娘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脸过。此时裙子到是发挥了它本来的使命将一双白嫩大腿遮住了。

但头发却因为倒立,落水再捞出来一系列动作乱得不成样子,全都软软的披散在身上,脸上。

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妆容凌乱,眼圈通红。一张惨白的小脸,真真是可怜又可爱。

哪怕是绯歌见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当初如何?

现在又如何?

她再将自己伪装起来仍是苏家教养出来黑的不彻底的五彩小莲花,王熙凤年岁再小,也仍是那个不将规矩礼法,人命放在眼里的狠辣之人。

仰头望向天空,绯歌不禁自问: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呢。

……

干了这么一大票,绯歌左右看看,然后退出人群,先是看了一眼扶着老太太的鹦哥儿,转身拉着鸳鸯跑了。

她这个‘准陪嫁丫头’还是别在这里打眼了,天晓得以凤姐儿的尿性和贾家的行事作风,会不会有倒霉丫头像后世那些恐怖组织似的来个对此事负责。

如果让凤姐儿选择这个人选……怕是非她莫属了。

但问题的关键又在于她现在还是元春的丫头,为了不影响元春的名声,估计这事会从她亲近的人下手。

她亲近的人除了鸳鸯就是鹦哥儿。

鹦哥儿是赖家上了契的干女儿,不看僧面看僧面,凤姐儿自然不会打鹦哥儿的主意。

那么除了鹦哥儿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