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事, 我岂敢信口开河。”感谢多年阅历经历, 不叫封氏说这话的时候露出半点心虚,“苏家一脉几代单传, 你母亲生下你后, 你外公心疼你母亲, 兼之你母亲自来体弱,便决定用心抚养你成人延续苏家血脉。当年你出事后,紧接着你外公, 母亲也相继出事。棺椁原是寄存在通州香安寺。这次若不是我们夫妇二人上京来,也不会在观音庙为你外祖和母亲做法事……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先祖庇护才能重逢也未可知。”

封氏说完,又一脸欣慰的笑道,“你和你母亲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母亲自小食不得胡芹,一吃便会腹泻,你可食得?”

绯歌摇头,“我也不吃那个。”是不爱吃,却不是吃不了。

封氏笑了笑,随即又问了几个绯歌提供给她的生活习惯后,又感慨的总结了一句,“你母亲自来便是心灵手巧的人儿,做的一手江南小菜,还扎得一手的好花。我见你身上衣裙精致,可是你自己扎的?”

好吧,最后这句话是封氏看了一回绯歌身上的衣裙自己加上去的。效果相当的有喜感了。

“噗嗤~”

“噗哈”

整个荣国府谁不知道绯歌手笨的出奇,除了嘴把式,也就跟着大姑娘身边侍候,会写两字,弹点不在调上的曲子罢了。

这会儿被人明晃晃的‘夸’出来,一下子就缓解了屋里有些沉重的气氛。

就连听了这个故事的贾母也不由笑了出来,伸手指了指绯歌,又看了一回鸳鸯和鹦哥儿。

“这位太太有所不知,这丫头娇气着呢。又穿不惯针线房送上来的,身上的衣裙都是她这俩个小姐妹帮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