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绯歌心里极是平静。

毕竟不是亲生的祖父,也没有什么感情,她没办法矫情的说自己受伤什么的。

绯歌当初为了有个安全的身份,借用了死人的名义,仗着死人不能为自己辩解,狠狠的泼了一回脏水。

当时她就决定无论如何都会为代儒夫妇养老送终。如今代儒过继嗣子,但在那小孩没长成前,代儒都是她的责任。

其实,就算那小孩长大成人了,绯歌觉得在代儒彻底闭上双眼前,她都不能当个撒手掌柜。

又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特殊花纹的铜牌,不过婴儿手心那么大,极是小巧。

上面系了根银链子,看起来……也不是很结实就是了。

“这是甜水街上顺昌钱庄的存钱牌子。每个月初十,凭这牌子可以领十两银子。家里就一老一小,太多的银子放在您手里也未必安全。我跟顺昌钱庄做了手续,这个牌子可以连续领上二十年月银。”不用二十年,代儒怕是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二十年这个年限,其实就是为了过继来的那小孩准备的。

二十年后,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也用不上她来养活了。

哦,顺便说一句,这个顺昌银庄取义‘顺者昌,逆者亡。’是九星旗的一个据点。

不过绯歌也确实存了一笔钱到钱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