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宝玉如今仍是一身懵懂的样子,是绯歌最不解的地方了。

都已经‘成人’那么久了,他是怎么保护他那份天真痴顽性子的?

果然……不是人吗?

“哪里来的糟婆子,满嘴胡沁什么?”绯歌眼珠子转了转,一边轻喝了一声,一边从榻子上站起来,往下走了两步,“这是哪,她是谁?一个吃醉酒的婆子也敢放进来撒野。还不将人给我打出府去。”

萝兰等人一见绯歌说话,再有周瑞家的也明白绯歌这是帮忙解围呢,于是二话不说的一拥而上将一脸不知所措的婆子压了出去。

“姑父莫怪,我们太太一向心慈手软,纵得下面这些婆子行事越发没了章法。宝兄弟屋里养了条狗,起名袭人姑娘。这么点子的芝麻大点的小事也敢拿来说嘴。”

一旁的黛玉则轻轻‘诶’了一声,一副不解的问绯歌,“袭人不是二哥哥屋里的大丫头吗?”

“妹妹不知道,那袭人早两个月就被家里人接回去了。你二哥哥是个念旧情的,就养了条狗,也起名叫袭人。”

黛玉压着嘴角,不叫笑意溢出来,继续按着刚刚坐在一起时,绯歌在她手上写的字演下去。

“原来是这样。”

“谁说不是呢。咱们宝玉呀,就是心软。”

绯歌缺德的用着解围的方法直接给宝玉这事定了个百口莫辩。之后又和黛玉一喝一唱的将这出戏演到这里,贾母和王夫人也只能笑着将这个尴尬话题掩下去。

大户人家最忌讳尚未娶正室便有庶长子出生的事,毕竟有了这样的事情,好人家的女儿再不肯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