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喂奶,换尿布什么的,绯歌也是个新手。
低头亲亲怀里的孩子,绯歌发现人心真的是偏的。
当初说走就走时,她好像对崽崽很放心。此时看着怀里的二娃,绯歌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偏心了。
生产后,不能坐月子已经是一种另类煎熬了。山路崎岖,马车又陈旧,哪怕绯歌咬牙硬挺着,可怀里的孩子却受不了。
于是他们这一行走的很慢,走走停停,又时常要避着人,竟和几路寻找她们的人错过了。
也许真是绯歌日有思,夜有念的缘故,在嘴角起了一溜水泡后,许颢终于找到了绯歌。
可也让许颢心疼的喘不上气来了。
记忆里,他何曾见过绯歌这般狼狈的样子。记忆里,他的绯歌何曾这般,这般颜容晦暗,一脸病态?
何曾……
心里说不出来的心酸,在看到绯歌一脸戒备到不敢置信,再到放松,再到双眼含泪,嘴角轻扬时,鼻子酸的无法呼吸。
他好像更厌恶这个世界了。
许颢一行人骑着马,穿林子时速度慢了下来。但马蹄声声仍然被绯歌一行人听见了。
不知道来者何人,她们这一行又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弱妇儒,于是绯歌给扶摇使了眼色让她稍安勿动。
听这声音,再看这个距离以及他们彼此的装备……跑是跑不掉了,那就该干嘛干嘛吧。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荷包……左不过就是撕杀一场。
然而让绯歌没想到的,来人竟然是许颢。
看到许颢的那一瞬间,娇气包满心满眼的委屈那就别提了。可最后看着许颢那双赤红的双眼,绯歌竟然心绪渐渐平缓了下来。
坐在那里,勾起唇角,对着许颢笑得温柔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