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一颗米迦夹过来的圆丸子,优一郎多看了米迦几眼。总觉得米迦今天哪里怪怪的,虽然话一样说,但从刚才开始眼神就很飘忽,对视的时候怪异感更明显,优一郎总觉得米迦看自己的样子就和自己看嘴巴里这颗肉丸子时的没两样。
由于是多年级集体出游,大家统一睡通铺。
优一郎没试过直接睡榻榻米,半夜不适应的醒来,借穿透窗帘的月光照明,他发现隔壁米迦也清醒着,蓝眼睛在黑夜里反射着幽幽光泽。
优一郎极低的问。怎么不睡。
米迦声音听上去有点虚软。牙疼。
优一郎去摸他腮帮,没肿,那应该不严重。
米迦露出两边的小尖牙,说。不是那,是这。
优一郎提议去找老师,吃点止痛药。
米迦不愿意,太晚了,而且这不是吃药能解决的事。
这下彻底醒了,优一郎坚持不能这么干疼下去。
米迦安慰优一郎,这是换齿痛,一会就好。
这话优一郎显然不信,谁牙齿还齐整长在牙龈上就换齿痛的。
弄到后半夜天快明了,两人才堪堪睡下。
第二天窗帘一拉,光线照射进屋,优一郎才发现米迦脸色惨白得和房屋外的冰原有的一拼。
优一郎吓了一跳,问他哪里不舒服。
米迦只说不要担心,有点冷,所以脸色才不好。
优一郎说,谁担心你,我只不想小队缺人没法参加最后一天的竞争赛。说完飞快跑出去找到老师。
随行老师带米迦去检查,数据证明米迦健康不已。
优一郎大骂这是庸医。
换几位医生再检查,结果同上。
老师稍微放下心,优一郎心情倒更恶劣了。什么没问题,米迦脸色明明更差了。
脱下鞋和外褂,优一郎钻进米迦休息的被窝,把他透凉的双手揣进衬衣里,用体温给他暖身体。不要以为会有下次,看你太可怜了才帮你。
米迦这时是痛并快乐着。把肉吊在饥饿的人嘴边,这是折磨呢还是折磨呢。他不是牙疼是牙痒,必须得撕扯干净什么才能稍稍止息的痒。
一呼一吸,小优干净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一点一丝渗入神经般的在麻痹米迦的思维。
米迦想他还是只个孩子求放过他吧。他不想遭遇这么矛盾痛苦的状况。
“小优,你不出去玩吗,今天可以搭狗拉雪橇的。”先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好不好。
“烦死了,我没兴趣,才不是为了你留下。”雪地犬什么的我真的一点不感兴趣,哼。
优一郎陪着米迦直到行程最后一天,期间电线杆有来询问情况,可他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