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看着红莲一脸的痛心疾首,想了想,出言安慰。“叔叔,事实如你所见。我和小优在中学就已确定关系。”

不说还好,一说红莲立刻炸了。什么大人该有的气度,他扛起优一郎上楼梯,不把米迦放眼里。

头朝下实在不好受,优一郎在红莲肩上挣扎想下来,被狠狠扇了屁股。米迦上前想解救,被抗得犯晕的优一郎不忘和他对眼神,无声作口型。放心、交给我。常年相处来的默契让米迦一下看懂他的示意,笑笑回他一句,依然是口型。好,等你。

大约察觉到两人偷摸的小动作,红莲又往他屁股上加了一巴掌。将人锁进卧房,通讯用具一律没收,一定要让儿子好好反省。

优一郎其实挺不理解红莲的怒火,印象里红莲风度翩翩、人模人样,好像天生情感淡薄,不论何时何地几乎对谁都一副不上心的慵懒样,对他也极少管教,偶尔心血来潮摸两把,摸完继续放养,距离完美父亲实在很远。这回却意外在情感问题上插手,着实令优一郎摸不到头脑。

想不通的就先放置,这是优一郎一贯作风。该睡睡,该打电玩打电玩,把摁灭了一烟灰缸烟头的红莲气个半死,送完晚餐又关了他,关到他认识错误为止。

若是一般人遇到禁闭真没什么好办法,好在优一郎的恋人天生有挂。半夜果不其然听到敲窗声,优一郎起身走近窗边,低头看,攀附在窗外岩壁上的米迦身影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轻手轻脚拉开窗,优一郎笑着对顺势将脸抬近的米迦说道。

“你这样,让我以为你会是哄孩子去冒险岛的彼得潘,对,那个会飞的捣蛋鬼。”

“不,难道不该是夜色里来与朱丽叶见面的可怜人吗,被锁在高楼的殿下,还不请你的朋友进去谈话吗。”

被他装腔作势的语调逗乐,优一郎大方地伸给他一只手,米迦借力跃进窗,不知是有意或不小心,进屋的瞬间他恰好绊倒,随之压倒优一郎在地毯。

“和叔叔说清了?需要我的协助吗,嗯?夸下海口却没做到的小优?”维持扑倒面对面的姿势,米迦故意戳他痛脚。

“啰嗦,时间还没到,你安心等我搞定就好。”优一郎掀翻米迦,打个滚离开他的控制。

“不怎么可信的说辞呢,小优其实完全没想好要怎么做对吧。”

“不要小看我,我早制定好办法,嗯——煮生饭,对了,中国古俗语说的那句,把生的煮熟,我们做完最后一步,红莲那个老顽固肯定会让我承担起责任的,这样他没有借口再分开我和你。”优一郎得意洋洋,好像下一秒就能使红莲不得不屈从。

“最后一步——”米迦轻轻将鼻尖蹭过犹沉浸于幻想的优一郎的额头,转而一路将吻落在他的眼睛、脸颊、下颌,最后在他脖颈间暗示性地用齿尖触碰:“是指身体上的这种吗?”

“嗯。吸血、也允许你。”抬手拨开颈边的毛脑袋,优一郎摸索到米迦唇边外露一点点的小尖牙,戳一戳。“答应做粮食不是随便说说,好歹让我发挥下价值。”

虽然话说的气势满满,但当米迦真的叼起他的皮肉,咬住他包裹着颈动脉的皮肤啮噬时,优一郎还是轻轻抖了起来,惊吓的模样令米迦忍不住笑出声。“小优又在逞强,明明我一碰就要颤抖,真害怕说出来也没关系。”

“只是因为很痒,不要乱舔啊笨蛋。”不服气地往米迦嘴边凑了凑,优一郎把脖子更深地露在捕食者利齿之下。“咬吧,这次不许舔。”

知道小优是非常虔诚地把自己献出,正是因此,米迦才永远下不了口。

“笨蛋小优,真是败给你了。”忽然有种一辈子都赢不过眼前这个人类少年的挫败感。明明只是一个只知道一路向前的笨蛋,完全只按自己的节奏做事,却总轻而易举令他自乱阵脚。米迦叹了口气:“好吧,在做最后一步前,有一件事和小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