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 都只见简坐在那里织毛衣或是做些缝纫工作,偶尔也见她读书或是给家人们帮个忙。
前段时间, 她还跟着班纳特太太学了一点烹饪的小技巧, 大家都习惯了她坐在那里笔记或是忙碌的模样。
这乍一下子,在各处舞会参加完,忙活之后,大家猜觉得给外地不适。
这种感觉真别扭。
班纳特家的姑娘们先前就没有这么深切地意识到, 他们的姐姐简已经是别人家的女主人了,再也没有一个会在那个位置上织毛衣的和善可亲的姐姐在那里了。
便是莉迪亚当初离家学习,也没有这般透彻的滋味。
那时候大家年纪也不大,何况是知道莉迪亚总是会回来的,从巴黎学成就是会回到郎博恩,这样大家虽然有所不适,但也能够处理妥当。
但简不一样,她这就是嫁了人,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便是回来,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宾利先生当然是个和善人,只要简想,她尽可以回娘家或是邀请班纳特家的人们去内瑟菲尔德庄园
但是若碰上了个比较严格和古板的先生,再加上要是住得远一些、来往不那么便利了,那便是几年都少见到一次。
像是吉尔内先生和他妹妹老福尔摩斯夫人那样,几乎小半辈子都没再见过面的,也不是没有的情况。
这是隔了个国家了,万一这两个国家间还有了什么战争,那才是真正的此生再难见一面。
之前凯蒂还念叨着盼着说想要嫁给一个军官。
也许是这件事情刺激到了她,她也再没有谈及过这个事情。
嫁给了军官,很可能意味着之后半辈子的居无定所,随军之后,那就不知道要零落到何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