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在荣国府的面子上,便答应将此事压下,全当今儿薛宝钗没晕在自己跟前。只说叫薛家不要逞强送女入宫,免得福气没有倒摊上罪过。

故而黛玉有此一语,若是薛姨妈当时不出面,戴权报回宫中,宝钗自然不必进去伺候人,还是做她的薛大姑娘。

但是薛家却始终没有放弃宝钗入宫之事,倒让黛玉也有些不忍:说什么赫赫扬扬的四大家族,到头来女儿们全在宫里伺候人,便是有个女官的职位又如何?

商婵婵可不是黛玉这样品性高洁善良的人,她简直就是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光听热闹还觉得不过瘾,只恨自己没在现场看着。

此时也不顾自己头被撞了,仍然拍手笑道:“听说她这些日子躲着不见人,以后可得天天见了!之前那回在荣国府看戏,那位薛姑娘不是一副博学的很的样子吗,说起戏文来头头是道。那样好为人师,正好以后负责翻书磨墨。”

说完又想起凤姐儿叫人送来保宁侯府的信,更是冷哼了一声:“林姐姐还担心她?难道忘了她是怎么陷害你的吗?这是叫人正好撞破了,不然你岂不是白吃了这个亏去,叫人记恨了都不明白缘由。”

黛玉想起那日宝钗利用她的名字行金蝉脱壳之事,果然不言语了。

商婵婵格外记仇,此时只道:“一码归一码。她这入宫做侍女给姐姐端茶倒水还的是那日言语不当的债,这陷害姐姐的事儿又是另一笔了,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黛玉便笑道:“人人说我小性儿不容人,我瞧着你才是一点子不肯放过呢。也倒罢了,凤姐姐这几日已然磋磨了薛大姑娘呢。”

商婵婵笑眯眯:“那不能算,我偏是心胸狭窄不饶人的。反正以后在宫里的时日还早,咱们走着瞧。这位薛姑娘要是还以为宫里跟荣国府似的,能让她这般满嘴瞎话,随意构陷旁人,可就要吃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