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就只顾着柳家,全然不为儿子考虑!您这般行事,可是将皇祖母得罪狠了。连着皇室宗亲和朝中大臣也全都开罪了去,你让儿子日后如何立足?如何去跟大哥争太子之位!”
柳贵妃见皇上走了,也就不必装的楚楚可怜,只是坐起身道:“人人都道母妃这个主意顾前不顾后,是件蠢事,难道你也这么觉得?”
萧诚压着怒火:“还请母妃告知。”
他觉得自家母亲也不至于那么蠢,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宠冠王府。
柳贵妃丹凤眼中流露出一抹冷光:“太后本来就十分不待见我,我便是讨好也无用。自从皇上封了本宫做贵妃,太后何曾有一日正眼瞧过我,连带这对你这个亲孙子都很是冷淡。全不似对待大皇子五皇子那样的亲近。”
“既如此,我还顺着她作甚。还不如把能拿到手的东西拿到。只要我们柳家的女孩进了宫,就能向后宫和前朝的人证明本宫的得宠。”
“至于得罪平宁大长公主也是无碍的。宗室本来也不肯敷衍本宫,再得罪狠些又能如何?况且他们也不敢对咱们不敬,否则岂不是折了皇上的面子。”
说白了,贵妃是破釜沉舟了。
本来她在太后、宗室、朝臣中就是负分,再负还能负到哪里去?难道她现在谨小慎微,旁人就会高看她一眼吗?
倒不如趁着皇上喜欢讨些实在的好处呢。
萧诚眼中闪过隐忍和耻辱的光芒。哪怕身为皇子,是天潢贵胄,他也永远活在母家低微的阴影中。
柳家从前是做香油铺子起家的,后来柳贵妃的父亲捐了官,从县丞熬成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