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只默不作声站在一旁懊恼,倒是显得更加冰冷严肃了。
连小太监们都绕着他走。
这打鸽子虽然只是顽,但需要的人手还不少。
由两个小太监控制放鸽子的数量,数位眼神好使的宫女负责抬头盯着鸽子分辨是哪位选手打中的,更有负责计数的,负责捡鸽子的不一而足。千秋亭这片本就不阔朗,然而大家宁愿挤挤挨挨,也要避开谢翎周围。
荔容郡主悄悄对萧让道:“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一个错眼不见,两人怎么能闹到这样地步?”
萧让点头:“好在今儿不约在碧波池,不然我瞧阿翎这样子,简直要去跳湖。”
商婵婵本来水平就差,如今心烦意乱,更是失了准头。鸽子又不比养来做食物的大鹅和鸭子缓慢,一眨眼就飞没了。于是两三个回合过去,商婵婵连鸽子的毛都没有打中一根。
往常他们三人比试,商婵婵成绩实在差时,谢翎这位裁判难免就会有失偏颇,常在旁言语指点她射击的方向与时间点,给她放水,叫她不输的这样难看。
今日见她收获为零,谢翎下意识就开口替她指点,商婵婵直接截断:“很不必,我没什么可报答谢大公子的。”
谢翎只得住口,退到了最角落处独自站着,像一株孤独的蘑菇。
商婵婵越是心烦,不由越是焦躁,待下一轮鸽子放飞,便错手打出一丸。
荔容郡主见了就笑道:“婵婵你这儿打哪儿去了,好歹也往天上打呢,你这平着是要打人还是打鸽子?”说着看了谢翎一眼:“便是要打人,准头也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