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婵婵将事情一一道出。
黛玉略蹙眉道:“这事儿我原也担忧过。但我想着那样多典故,要是一一与你解说了,只怕你记混了反倒连诗都忘了。不成想还真是这里出了岔子,早知倒不如不弄这个假,只怕令兄还少生气些。”
商婵婵有气无力摇摇头:“罢了,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况且林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背那八首诗我已经耗尽了心血,哪里能再加上几十个典故。”
文杉因问道:“那你三日后可怎么办呢?”
荔容郡主挥挥手:“躲过去就是了。你只说那日去忠勇王府玩不就完了。你不是喜欢动物吗,我们府上有的是猫猫狗狗。”
商婵婵眼睛一亮,随即又像火苗一样熄灭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认了吧。”
商驰的秉性她也算知道,这次耍小聪明不成,本就在他的账上添了一笔,再故意逃了考教,日后指定更惨。
原本文杉和朱芸娘就坐在一起看一张棋谱,如今朱芸娘只笑道:“婵婵,这事也怨不得人,要怨就怨老天爷给你们家降下的文曲星太多,不是状元便是探花。所以才对你的功课格外严些。”
“我听祖父说起过——令兄那一场春闱,他老人家正是主考官——只夸令兄青出于蓝,府上是文采精华聚集之地呢,倒因此把我两位哥哥说了一通,只说他们不成器。”
商婵婵心道:反正没聚集在我身上一点。
文杉也点头:“听祖母说,来年的恩科,主考官已定了商侯爷。这可是当今登基来第一科呢。”
因而两人就顺势说起了科举之事——朱家与文家都是子孙繁茂的世家,亲朋旧故更不知有多少,自然有来年要参加春闱的,故而连着两位姑娘都知晓许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