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别人的惨状安慰了自己的周文然,收拾心情进了贵妃宫中。

舞阳殿仍然是富丽奢华的,只是少了从前那样热闹繁华,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贵妃倒是感念南安王府不离不弃之情,忙亲亲热热拉了周文然就开始诉苦,说着话就红了眼圈甚至开始掉眼泪。

周文然见柳贵妃居然对着她哭诉,不由得眼前一黑:你对我哭有什么用,去皇上跟前哭啊!

同时对贵妃这毫无主心骨的模样也十分无语: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既然给她生了一张绝色的脸,就没有给她生一个完整的脑子。

于是只能劝道:“娘娘如今就颓丧了心气,来日谁还能为二殿下打算呢。”

又见殿中无外人,便直言相劝:“娘娘且振作精神,时日还长,来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莫说大殿下如今还不是太子爷,便已经是了,义忠老千岁的先例还在眼前呢。”

废太子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被人拎出来当反面典型。

贵妃这才收了泪,只道:“可恨本宫母家不争气,不能帮衬我儿。偏如今这样的情形,要为他寻个好岳家都难。”

周文然来之前早就打算好了,于是道:“正妃且不急,可以慢慢挑着,总不能较大皇子妃差太多。不过,贵妃娘娘可先为大皇子选一位妾室。”

她现在对贵妃的智商丝毫没有指望,于是就不玩那些循循善诱的暗示把戏,直接道:“不知娘娘觉得薛氏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