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虽错愕,然也不敢违背,连忙又退了回去。

谢翎不明所以,仍在追问:“到底烫着你不曾?”

商婵婵冷笑道:“茶水没烫到我,但谢家哥哥的反应却烫着我了!”

“我也知你们这些世家男儿,拿着逛教坊只做趣谈玩笑,可我们家没有这例,我自己更容不得这个!”

谢翎见她转身要走,忙拦着道:“我并没有见过云儿姑娘。”

商婵婵继续冷笑:“没见过,你慌什么?”

谢翎摇头道:“我与冯公子确实熟识,也曾听他提起过此人,说要一同邀了来坐席,但我并不曾同意,更没有见过。”

“我方才打翻了茶杯,不过是没想到你竟会知道教坊之女的名字,所以一时惊了。”

谢翎眉目不由凌厉起来:“谁将教坊这些浑话说给你听的?又是谁要栽赃挑拨?你告诉我,我去与他当面对质。”

这回换商婵婵哑口无言了:也是,女儿家贞静为主,书中黛玉湘云两个拿着人家的当票单子都不认得,只以为是一页纸,还藏起来玩。

然商婵婵这里别说知道教坊,居然连里头女孩的名字都叫的准确。无怪谢翎吓到了。

但她也不能说,我是未卜先知,前世从一本书里看到的这样话,只能把锅往亲爹头上扔。

“你这几日不在京中,怕是不知道卢御史的家事。正因他儿子流连教坊,以至于被人弹劾卢家的家教,导致他丢了官呢。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所以我才听父亲哥哥说了几句。”

谢翎颌首,这才顾得上取出帕子,擦掉了手上的茶水,只道:“你放心,眠花卧柳这等事,在我们家也是要请家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