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既然无法扭转家族的现状和夫君的心意,便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将内宅持定,照料儿女,兼之来往宫中哄好商太后。

其余的,她干脆不看不听,由着夫君和子女去吧,横竖他们一家人,生死祸福都是在一起的。

此时商婵婵并未琢磨江氏的态度,只是在听了商铎的话后,叫起撞天屈来:“爹,怎么能是我惹祸呢?满京城再找不出我这样安分守己的姑娘家来了。”

商铎随手将桌上扔着的书卷成一卷,敲了敲掌心:“行吧,那就说说怎么回事。”

商婵婵便将二皇子之事告知父亲。

商铎面上却波澜不起,只道:“先前十年在王府里,皇上宠爱柳氏,我便劝过,怎么宠妾室都无所谓,但儿子不能长于毫无见识的妇人手中。”

“皇上却只用他自幼系太后娘娘教养来堵我。”

商婵婵无语:长于女人之手不是问题,重点是长于什么女人之手。

比如孝庄跟慈溪,那能一样吗?

皇上当日肯定还处于对柳贵妃的浓情蜜意里,所以不忍心拆分他们母子。

商铎继续道:“果然就养出了二皇子这样狭隘短视的儿子来,手腕全都往下流走,连他爹的十分之一也不曾学到。”

皇上虽然心眼也很小,但手段还是很利索的。当年夺储位之争,平时闷不吭声,关键时刻直奔主题,一击致命,将太子变成了废太子。

哪里像二皇子,每回就搞这些小动作。又不敢直碰大皇子,只敢在他亲近之人身上耍耍心机,捅捅咕咕的。